护士是在半夜里发现穆婉莹出事的。

急急忙忙给顾家琦打了电话。

等到顾家琦到了医院的时候，穆婉莹已经醒过来了，只是醒过来的她，精神已经真的失常了。

他走到病房的是，穆婉莹就躲在卫生间里，头趴在马桶里，不肯出来。

护士们根本拉不出来。

顾家琦脸都黑了。

“你们怎么看护的人？”

夜里小护士们也是查完病房以后就会去休息，半夜会再来一次。

但半夜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

小护士泪眼汪汪，吓得不知所措，赶紧跟顾家琦解释，“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们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 ，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顾家琦气的脸色铁青，呵斥道，“滚，都给我滚，让你们院长来见我。”

“诶......你吃吗？”穆婉莹满手马桶里的脏水，嬉笑着递给顾家琦，“你吃，你吃吧！”

她之前不能说话，是因为程昱让人在她的药物里加入了一种暂时可以让人无法发声的药物。

顾家琦眼看着自己的妈妈变成了这样，眼神冷冰冰的沉了下来，“妈，是我......”

“吃，你吃啊，可好吃了......”穆婉莹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了，她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现在浑身都是脏污，一股恶臭的味道，甚至把抓过马桶的手放在口中。

“不许吃。”顾家琦一把打开了穆婉莹的手，紧紧皱眉，“不许吃，听到没？不许吃......”

“呜呜呜......”穆婉莹一下子委屈的哭了起来，死死抓着顾家琦的胳膊，“有鬼，你看，那边有鬼，白色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