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知道不能相信君镇远的。
君镇远走前承诺一定会带着南疆王体内的蛊宝回来,可现在那个孽子竟然说南疆王逃到了南楚。
偏偏,他派去的眼线也都说南疆王逃到了南楚。
他不信!
那些眼线一定被收买了。
他恨恨的将桌子上所有的奏折全部都打翻在地,冷厉道:“周安的折子呢?将周安的折子找出来!”
周安是他派去君镇远身边的监军,周安的家眷都在他的手中,他就不信周安连自己的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不要了,非要去跟一个随时可能被废掉的太子。
大太监急忙将周安的密折找出来,恭恭敬敬的呈上去。
德元帝急忙打开,一目十行的扫视过去,心里渐渐好受了一些。
周安的奏折上写的都是德元帝会相信的话。
上面写着君镇远好大喜功,明明可以在铭都将南疆王杀掉取了蛊宝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可君镇远偏偏要押送南疆王回京,一路折辱,说如此才能扬我北汉国威。
君镇远一路上将南疆王装在囚车之中,如同猴子一般任人观赏打骂,以至于激起了南疆民愤。
南疆的一群部落暴民夜间暴动,救走了南疆王,一路逃亡南楚。
总而言之,都是君镇远好大喜功的过错。
这一封折子看完,德元帝的心安稳了许多。
虽然同样都是说南疆王逃走的事情,内容没有变,可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在君镇远的身上,则完美的契合了他诡异的心理。
这让德元帝觉得自己对君镇远的认知其实一点儿也没错,这孽子就是如此好高骛远,不听人言。
他冷冷的扔了折子,说道:“这一封折子,明日让朝臣们也都看看,看他们眼中神勇无比的太子殿下其实是一个沽名钓誉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