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想要天上的星星,他就买下小行星命名权。
顾安安想要看北欧极光,他就抛下所有工作陪她。
顾安安一句心脏不舒服,他就靠在床头念一夜故事。
无数次的选择中,我始终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人的心一偏,就很难掰正。
那时,我在浴室晕倒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顾安安接的。
她像吃到糖的小孩:
“楹楹姐,极光真美,可惜言舟哥哥只带我来。”
沈言舟固执认定我在闹脾气,一句话也不同我说。
我独自躺在冰冷的瓷砖上,殷红的血流了满地。
顾安安安慰他,星星的孩子总要回到天上,没什么好可惜的。
从那时起,我和沈言舟都默契地不再提起孩子。
他靠在我小腹上满眼悲痛,却在下一秒听见顾安安哭喊心脏难受,立刻赶去。
我的世界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
可每当他用酒精麻痹自己,抱着我哭诉“妹妹”和孩子的遗憾,我总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