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死呢!周靳言!”
“你这不叫合葬!叫活埋!”
周靳言祈求的看着他,他这辈子除了秦姜没求过别人。
老友拿他没办法,只能同意。
周靳言试图像举办婚礼那样亲力亲为。
挑秦姜最喜欢的裙子,最喜欢的花,邀请她的朋友。
和......送行的歌曲。
“其实你也没得什么大病,只要你从此忘掉秦姜,再配合治疗的话,医生说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老友依旧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他还是不赞同他殉情的行为。
“网络已经传疯了,说周氏集团的总裁要为爱殉情。”
“许多小姑娘都对你非常青睐,要不你就在其中挑一个像秦姜的......”
周靳言瞪着他的眼神变得很恐怖,老友心里咯噔一下,忙举起手表示自己错了。
轮椅缓慢的行进到秦姜的棺材边,入殓师正在给秦姜化妆。
周靳言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她,看着她一点点在化妆品下恢复气色。
她今天穿着白色婚纱,和他们结婚时是同一条。
只是这一次,他为她镶上了很多钻石,身边铺满了她喜欢但那时候却买不起的白蔷薇花。
他给秦姜办过两场婚礼,一次是在他发达后,一次是他们刚领结婚证。
他记得他们的第一场婚礼办的很朴素,只挑了一个小小的教堂。
阳光自彩色的玻璃窗倾泻而下,他颤抖着双手揭开她白色的头纱。
她踮起脚,很轻、很轻的吻上他的唇。
像风短暂的擦过他的生命。
他自以为自己可以永远的抓住她,于是他很轻率的松了松手。
然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