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起菊亭晴季的表情。
菊亭晴季很显然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尴尬笑道:“圣上决定任命您为‘正二位右大臣’。”
“想要用官职来堵住我的嘴吗?”
织田信长的脸色陡然一变,声音也愈发低沉。
菊亭晴季不敢得罪织田信长,顿时感觉如芒在背,说话底气不足:
“右大臣大人,圣上那边也很为难,毕竟是天台座主沙门信玄和觉恕法亲王,还请您不要介意。”
“哼!”
织田信长冷着脸站起来拂袖离去。
明智光秀躬身向菊亭晴季行礼后跟了过去。
走出御所,织田信长猛地止住身形,转头看向那渐渐装修得富丽堂皇的皇宫,脸色愈发阴翳。
明智光秀赶忙跟了上来,刚准备劝慰,织田信长那犹如恶魔般的低语便在他的耳畔响起。
“看来这个天皇也有些不听话啊!”
明智光秀顿时呆愣原地,织田信长的这句话犹如一个巨锤砸到他的脑海中。
难道家主大人竟然连天皇都不放在眼里吗?!
这样的家主大人,真的太可怕了!
织田信长突然一嗓子差点把明智光秀吓得瘫软再低。
“喂!秃子!过来!”
明智光秀打了一个趔趄,赶忙上前劝说道:“家主大人,那位可是天皇,您千万不能把他赶下台啊!”
“赶下台?”
织田信长本想让明智光秀献些计策恶心一下天皇,没想到后者竟然会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如果换做是别人,或许会觉得明智光秀此番言语大逆不道。
然而这话被织田信长听了进去感觉非常受用,朗声大笑道:
“我怎么没想到呢!秃子,你说的不错,不听我信长的话,这个天皇也该敲打敲打了!”
天皇让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诸多繁琐的礼仪会产生大量费用,当今虽说只有信长才有这个势力将天皇赶下台,但也要考虑到财政支出这一方面,毕竟安土城的建筑非常耗费财力。
所以织田信长不会轻易让天皇退位。
“怎么会这样……”
明智光秀觉得自己真是嘴贱了,道:“家主大人,您想怎样敲打天皇呢?”
织田信长略微思忖,道:“那就拿天皇未来的儿媳做些文章吧!秃子,你和村井贞胜做好迎亲准备,直接到安土城把那个女人扣下来!
我信长要让天皇知道,哪怕是一个女人也要我优先享受才行!”
明智光秀闻言,脑袋开始活络起来,道:
“家主大人,臣听闻花嫁名为望月千代,是位巫女,您亲自出手臣担心会出现意外的状况。”
织田信长神色一滞,旋即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秃子,难道你也想一亲芳泽?”
明智光秀苦涩一笑,摇头道:“臣并非贪恋美色之人,而且自认为不是望月千代的对手。”
“哦?那你可有人选?”织田信长疑惑道:“我的目的是敲打天皇,那个花嫁谁上都可以。”
明智光秀低头道:“臣以为,羽田大人最为合适,他面容俊朗,高大威武,虽然最近没有听闻他动用武艺,但臣料想羽田大人可轻易将那花嫁拿捏到位!”
“羽田正义?”
织田信长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颚,眼睛里面精光闪闪,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扬起,道:
“可以,让正义过来京都一趟!”
“哈!”
明智光秀嘴角露出阴冷的笑容。
实际上,他心中也很清楚,在织田信长下令处死波多野秀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正义会对自己将母亲当做人质的行为感到厌恶。
同样,他也对正义总是摆着一副清高的模样而感到发自内心的恶心。
所谓的“织田双壁”,也只是被信长强行黏合的两名武将罢了,如果没有信长从中调和,明智家和羽田家必然水火不容。
明智光秀跟信长回到居馆,喊来了山中俊房等忍者。
“家主大人。”
“你们准备一些致幻药。”
“家主大人要暗杀那位武士?”
“错了!我不会亲自动手。”
“那是……”
“我只是想借花嫁的手斩了某位武士罢了……”
“……”
另一边,长滨城。
国主居馆。
正义从月的屋敷里走了出来,他伸了伸懒腰,颇为得意地看向身后躺在床褥上雪白的娇躯。
这段时间月似乎也想要个孩子,有些欲求不满的感觉,再加上她本身受过忍术训练,耐力方面更是让正义都感觉有些吃力。
两轮冲锋过后,正义便已经没有与她再战的余力,休息片刻后,长廊对面走出一道倩影。
那是雪姬。
雪姬抿着嘴想正义招了招手。
正义嘴角抽了抽,果然女人多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同样是侧室,他可要一碗水端平才行。
再次铆足了力气,正义大踏步走向雪姬的屋敷,对娇柔的女子展开猛烈的进攻。
入夜。
明月高悬,清风徐来。
正义将生命注入雪姬,随后走出屋敷来到庭院。
正当他享受这片刻宁静的时候,藤林正保闪身而出。
“羽田大人,织田大人找您!请您现在去京都一趟。”
正义有些错愕,道:“去京都?难道和武田家有关?”
藤林正保沉声道:“织田大人派来的信使没有说明,只是让您单独前去。”
“独自一人?”
大晚上动身,还一个人。
这让正义更加摸不清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