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郅的话语再一次让刘病的脸色瞬间大变,甚至肉眼可见的颤抖了起来。
虽然无论是脸色还是颤抖的身子都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依旧是落入了刘郅的眼中,让刘郅的眉头微微皱起,但最后却也只是叹息了一声,将眼眸低垂下来。
“你们两个...出去吧!”刘郅没有在看向自己的这个弟弟,而是看向了刘病深厚的刘渊与拓跋弗两人,一声令下就让他们退下。
这一刻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刚刚想要躬身行礼,刘病却再次想要上前说话。
不过刘郅没等刘病开口就将他的话语打断了。
“你坐下,在孤的车架之中,你还担心有危险不成?”刘郅的话直接让刘病的脸色微微尴尬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了刘郅的另一句话,“就算是有危险,你以为他们两个保得住你?”
“....殿下说笑了...”
“你从哪里看出来孤是在和你说笑?”刘郅似乎是真的没打算给自己的弟弟再留什么脸面,直接轻笑一声,将手中的茶盏缓缓放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几人。
“孤做了十几年的太子,这些年大汉政令皆是出自太子府之手,朝堂上下无人敢对孤多言半句不是。
你真以为,这是孤的性格宽厚仁德,只是一味怀柔就能够做得到的?”
“....这...”
“我大汉的太子若是这么好当的,当年陛下也不会在战场上历经那么多的磨难了。
先光文皇帝也不会除了仁厚之外,还有着凶名流传。
大汉的臣子很多,良臣名将很多,但是死了的...更多!”
刘郅的这些话语彻底让刘病三人沉默了下来,而刘渊和拓跋弗两人也是立刻明白了这位太子的意思,向着刘郅和刘病先后躬身行礼,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此时这偌大的车厢之中就只剩下了刘郅,还有刘病两个人了。
同时这车厢之中的气氛,也慢慢变得尴尬紧张了起来。
最起码对于刘病来说,这个气氛怎么都让他不太舒服。
而偏偏这个时候,刘郅对他却是开始了不闻不问,似乎就将刘病晾在了这里一样,这就让刘病的心中更加的没有个着落了。
“殿下...”
“喝茶!”刘郅又一次打断了刘病想要开口的动作,将一盏刚刚煮好的茶汤递到了刘病的面前并且微微伸手,“尝尝吧,味道其实不怎么样,不过...谁让孤不能饮酒呢。”
“....是...太子的身体确实不太好...”
刘病尴尬的点了点头,可是话刚刚出口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想要收回来,这话却是已经出口了,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反倒是一旁的刘郅看着几乎算是原形毕露的弟弟,忍不住再次摇了摇头。
“你若是如此,是扛不起大汉这面旗帜的。”
“臣...”
“哪怕你身边的刘渊和拓跋弗对你忠心耿耿,靠着他们或许可以有一番成就,但是..你恐怕还是扛不起这面大旗。”
刘郅的话语说的坚定,让刘病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心中不服却又不敢说出来。
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变得格外的精彩。
最后似乎是终于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一样,这才深吸一口气朝着面前的刘郅躬身行礼。
“殿下说得对,臣的确是让殿下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