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海,朕可算是又见到你了,哈哈哈哈...”
大汉洛阳的皇宫之中,这座皇宫的主人,大汉皇帝刘病满满的笑容和爽朗的大笑直接来到了自己曾经的心腹好友面前,一把将刘渊的双臂拉住。
“陛下...”
“莫要这么生分,你我交情,何止于君臣乎?”
刘病再次一声大笑打断了刘渊的称呼,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刘渊就朝着内里走去。
沿途的将士和让开道路的内侍宫人则是全部屈膝低头,朝着刘病,也朝着刘渊行着大礼。
此时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但是皇宫之中纵然不能算是灯火通明,但是在这偏殿之中,却是靠着数百盏散发着香气的烛灯明亮如白昼一般。
而在这偏殿之中,两排已经放置了瓜果点心以及酒水的桌案正在等待着它们的主人。
不过刘病却并没有让刘渊在任何一张桌案后面落座,而是直接拉着刘渊朝着前面走去,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陛下!”
直到眼瞅着自己就要踏上只有刘病才能够踏上的台阶之时,刘渊终于是有些慌了。
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直接一把挣脱开了刘病的拉扯,然后当即跪在地上高呼“陛下”不敢再前进一步。
“元海,你这是做什么!”刘病当然明白刘渊为何会如此模样,不过他却是直接轻笑一声,直接躬身再次伸手拉扯起来。
“陛下不可,渊只不过就是外将,当不得如此!”
“元海,你我并非是君臣这般简单,朕当年未曾回归于父皇膝下的时候。
若非是你和拓跋两人的话,朕如何能够度过那么多年的孤寂?
你我岂能是这般简单的君臣之礼?君臣之义?
今日是宴请却又不是君臣之宴,这是朕与元海的私人之宴,众臣不过就是陪衬罢了。
元海...随朕上座!”
“不可!”刘渊看着面前的刘病,虽然他看到了在刘病的位置旁边还有另外的一张桌案。
算得上是距离刘渊最近的陪衬了。
就算是他真的坐到了那个位置上,也不过就是大汉皇帝对他的看重和恩宠罢了,非要说其他的那也是说不出来的。
只不过刘渊看着身后差了足足十余步的众多朝臣们,他还是不敢真的走上去。
刘渊一直说自己姓刘,一直说自己有大汉的血脉,但刘渊又不是傻子,这天底下的汉人有多少人看得起自己,有多少人看不起自己。
他就算是没有个明确的数字也是感受的出来的。
今日他要是敢坐上去,那这些人的心中,那些连今日之酒宴都不能来的臣子们,又该是一种什么想法和心思?
这些人不敢对大汉的皇帝说什么做什么,那会如何想他....刘渊不想一来就如此树敌。
只可惜他的这些想法无法说出口,而刘病也完全不给他说出口的机会。
“元海!”刘病第二次握住了刘渊的手臂,再次用力想要将其拉扯起来。
只不过感受到了刘渊身上的那种抗拒,刘病的眼神也随之变得深邃起来,慢慢弯下腰靠近刘渊的耳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