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的熟练度是83，桩功是7，控水术也是7了，每当站桩完毕，姜黎都会跳入江中，修炼一阵子控水术。

下了船之后，姜黎在附近叫了辆车，载着袁贵妃与陈沅，向城里驶去。

沿途的街道渐渐繁华，袁贵妃随崇祯进宫以来就没出去过，跟着姜黎东奔西跑六千里，又多是在荒郊野外，一时竟移不开眼了。

“娘娘，这一家的梅花糕非常好吃，辅以八色果品，又甜又糯，改日我为娘娘买来。”

“前面这家缎庄是专卖蜀锦的，下回我过来为娘娘和公主挑几匹。”

“这一带都是云锦织工，娘娘在宫中穿的云锦，就是出自于他们之手呢！”

陈沅为袁贵妃一一介绍。

不觉中，车辆驶进了绿柳巷，姜黎顿觉气氛不对。

巷头巷尾，围着不少民众，议论纷纷。

“那位太子已经在南京招摇好些时日了，这位太子怎么也不吭个声？”

“被软禁了呗，想出门也出不了啊！”

“你们说，哪位是真，哪位是假？”

“这不明摆着嘛，能放出来招摇过世，肯定是假的啊，就好比有好事能轮得到你吗？”

“被软禁的才是真太子，要不是陈大人、吴梅村与谢廷麟等人死保，怕是真太子早被皇上下狱砍了脑袋吧？”

……

“姜公子，怎么又出了个太子？”

袁贵妃也听到了外间议论，不安的探出脑袋。

“肯定是满清使人假冒太子，娘娘不用担心，此人我来解决，前方车驾不好过去，先下来吧。”

姜黎摆了摆手。

“嗯！”

袁贵妃轻点螓首，由陈沅搀扶着了下车。

姜黎给了车夫一两碎银，让其自行离去，就护着袁贵妃与陈沅往巷里走。

“什么人？”

锦衣卫见姜黎三人走过来，立刻拨刀，喝问道。

“袁贵妃娘娘在此，还不下跪拜见？”

姜黎声音极大。

“什么？”

“袁贵妃？”

“我知道袁贵妃是谁，是崇祯皇帝的妃子，她怎么会出现在南京？”

“哈，有好戏看啦，太子还没搞定呢，又来了贵妃，皇上要焦头烂额了吧。”

围观民众，就如打了鸡血般，顿时兴奋起来。

明代自嘉靖中叶起，因着工商业的快速发展，在江南诞生出市民文化，简而言之，就是更加注重个体的利益与尊严，更加积极参与公共事务，更加勇于发表意见，也更加敢于蔑视权威。

复社为何能组织起民众冲击衙门？根基其实不是那几千名士子，而是散布在整个江南地区的千千万万市民。

很多人会把复社与东林党混淆，其实两者的区别很大，东林党是官商勾结的典型，是非常腐朽的一股力量。

而复社代表的是市民阶层，热衷于街头政治，如果没有清军南下，多半会渐渐发展成政党的雏形。

当然，复社与东林又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不引导这些复社骨干，等他们长大了，也许会成为下一代的东林。

“姐，姐，又来了个贵妃娘娘，是袁贵妃呢！”

隔壁，卞敏听到姜黎的大吼，惊的赶忙跑回屋。

“袁贵妃？”

卞赛正和柳如是在屋里说话，顿时大吃一惊。

“走，出去瞧瞧！”

柳如是提着裙角，匆匆向外奔走。

卞赛卞敏两姐妹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