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众人眼神闪闪,看姜黎真如看个财神爷般,浑身上下,披满金光!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样的奇思妙想,简直是闻所未闻。
唐通与左梦庚均是暗道一声,扬州来对了,他们都清楚,练军的先决条件是银子,有足够的银子,何愁练不出一支强军?
照这势头看,太子真有可能光武中兴啊,那自己,岂不是名列云台二十八将?
太子也是连声道好,不住的点头。
邢凤更是移不开眼,妙眸中,难得闪现了一抹爱意!
女人天性慕强,姜黎表现的越强大,就越把高杰的影子挤碎碾压,她的芳心也越是颤栗。
其实姜黎推出邮票的概念,除了收割,还想引导民间培养出对纸质收藏品的认可,进而为纸币正名。
真要论收割利器,还得论纸币啊。
只是大明宝钞的声名早就烂了,即便是他,也不敢轻易拾掇起纸币的概念,得慢慢来。
姜黎笑着问道:“太子爷,那几人用的可还顺手?”
太子点头道:“暂时在帐下充作赞画,倒也是敢作敢为之辈,常为我分析兴衰时弊,令我耳目一新。”
姜黎沉吟道:“这些人勇于务实,任作赞画可惜了,不如先让顾绛过来,做邮驿总公司的总经理,太子意下如何?”
“哦?”
太子眉心微拧,本来他就不喜顾绛,不过姜黎的提议也好,恰可从身边踢走,为自己捞钱。
想着顾绛的那副嘴脸,却乖乖的跪在座前奉上银子,还一五一十的道出银子出处,不禁心头暗爽,展颜笑道:“便依先生。”
姜黎哪知道太子的心思,回头笑道:“趁着时间还早,就麻烦高公公安排人手把顾绛请过来吧。”
“好!”
高公公出去,叫了个扬州本地的小太监去请顾绛。
几人则是随便闲卿,有姜黎在,唐通与左梦庾倒也不生份,但仍是把着度,他们知道自己与姜黎不能比。
半个时辰后,顾绛来了。
顾炎武此时还叫顾绛,在历史位面,弘光小朝廷覆灭,遂更名炎武,今生怕是没机会更名了,约三十出头的模样,身材高大,额头饱满,目光清澈。
“见过太子爷!”
顾绛见屋里还有人,稍有惊讶,就向太子施礼。
“忠清(顾绛表字)先生不必客气!”
太子摆了摆手,便笑道:“是姜总管欲举荐忠清先生,孤才把先生叫来。”
“哦?”
顾绛对姜黎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
在士子圈中,姜黎的名声两极分化,如候方域、陈贞慧等,认为此人心狠手辣,不遵法纪,实是太子身边的佞臣。
而顾绛、陈子龙、黄宗羲等人,则把姜黎视作千里走单骑的关云长,对大明赤胆忠心,什么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并不算回事。
乱世当用重典,你说姜黎不遵法纪,那么请问阁下,对马士英、阮大铖、刘孔炤、田仰等一众阉党余孽如何评价?
姜黎也留意着顾绛,头顶有词条:
顾绛:被定义为【宰辅?鼎革先登】
姜黎暗暗点头,拱手笑道:“久闻顾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果是名不虚传!”
“姜公子谬赞啦!”
顾炎武拱手回礼。
姜黎却是道:“顾先生表字忠清,不妨改一改,如何?”
“这……”
顾绛神色一滞,难掩尴尬。
确实,大清成了大明最大的敌人,你偏偏起个表字忠清是什么意思?
忠于大清吗?
其实早有人和他提过,但他自恃问心无愧,就是不改。
而今日,姜黎当着太子的面再度提起,虽然他犟着脖子不改,也不会拿他怎样,可一个恃才傲物的评价跑不了。
从本心来说,他是愿意出仕的,不然也不会奉召来扬州,所以就不能不重视了。
“也罢,忠清确实不妥,且改成荡清,如何?”
顾绛勉强点头。
“荡清,荡涤清妖,好!”
姜黎叫了声好。
太子也笑着点头。
顾绛舒了口气道:“不知姜公子把顾某叫来是为何事?”
姜黎将成立邮驿总公司之事详细道出,并道:“荡清先生千万莫要轻视,邮驿抓两头,一头乃国家消息文书往来之通道,另一头是小民亲情维系所在,虽细碎繁琐,却如人之血脉,一处淤塞,便会诱发病灶。
我思来想去,向太子举荐于你,太子放手任你施行,内务府也会给予银钱、人手方面的支持。”
暂时姜黎未提及集邮的概念,顾绛虽认为发行邮票多此一举,不如直接收银子利索,可这是小节,必没要揪着不放。
当下郑重拱手:“如此重任,为何用到顾某,与江南那些大名望之士相比,顾某实乃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