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岳山警惕的看着姜黎，见着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才道：“今日算是栽在了阁下手里，日后见面，必生死相对，告辞！”

“且慢！”

姜黎却是喝止。

“莫非你要反悔？”

岳山双手紧紧握住旗杆，只要稍有异常，他会毫不犹豫的再次摇动，放出厉鬼，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阁下误会了！”

姜黎把慧英放了下来，摆摆手道：“这只厉鬼，明显不是此界之物，不知阁下从哪里得到？”

“哼！”

岳山哼道：“自是神女赐下。”

“神女？”

姜黎眉心一拧，问道：“你们的神女是哪位？”

岳山傲然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大清秉神女佛库伦而生，佛库仑自然是我朝尊奉的神女，拥有不可测的威能。”

对这个典故，姜黎是清楚的，不过以往没太当回事，边疆小族都喜欢给自己找个源头，说自家始祖是天神所生，用以抬高位份。

可这只利维坦是由佛库伦赐下，就很值得玩味了。

难不成佛库仑也是以太界来客？

利维坦和鳌拜还不一样，鳌拜是人，词条仅表示与以太界存在的关联，有可能是投胎、夺舍，或者投影替代，而利维坦是直接以真身出现。

进而推衍，佛库仑也是以太界来客。

这很让人毛骨耸然啊。

利维坦还需要封印在幡旗中，佛库仑直接就下来了。

“你们有没有见过佛库仑？”

姜黎又问道。

岳山摇头道：“神女岂是想见就能见，况且神女的宫殿位于布尔瑚里池里，即便是我教的教主都下不去。”

“好，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何要来明祖陵？”

姜黎沉声道。

“这……”

岳山略有迟疑，或许是顾忌姜黎的实力，还是道：“我教教主接到神女神谕，说此次天地异变的源头或与明朝崇祯皇帝有关。

神女觉察到，明朝的气运于崇祯身死的当晚溃散，残留部分却带有邪气，故而心中不安，起坛推算，只是受天机蒙蔽，所见一片迷雾，故而示下神谕，让我等来明祖陵寻找线索，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须将所见所闻如实上报。

该说的都说了，告辞！”

“慢着！”

姜黎唤住道：“我说过放你们走，但没说不杀你们，你们若是死了还能走，算你们的本事，死后走不了，也别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没修炼到家！”

“你……不要脸！”

岳山神色大变，就要摇动幡旗。

慧英也瞠目结舌，毁诺都能毁的理直气壮？

不由丢了个鄙夷的眼神过去。

不过心里还是挺钦佩的。

随即就见姜黎张嘴一喷，一个亮银色的圆盘喷了出来，速度几难以肉眼分辨，那汉子仅仅是手腕稍微抬了抬，就啊的一声惨叫，脖腔鲜血狂喷，头颅飞了出去，幡旗也被甩去了一边。

一蓬精气灌顶而来。

凭心而论，这四人单拎一个出来，都不如鳌拜，可见他们的修为，或者是潜力还抵不上几个月前的鳌拜，好在数量够多。

“快跑啊！”

随从向着四面八方奔逃。

姜黎也不追，张弓搭箭，一一射去，一声声惨叫爆出。

还有最后一人，已经跑出了半倾的牌楼，眼见是射不到了。

慧英不由暗哼一声，叫你装，还得跑过去杀吧。

孰料，姜黎斜举弓，虚拉了下弓弦。

“啊！”

又是一声惨叫，那人踉踉跄跄从废墟中露出身形，回头看了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胸口一个硕大的血洞，正向外沽沽流着鲜血。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就倒下去了。

姜黎直奔柳密风的尸体，摸出几个瓶瓶罐罐，拨开木塞，拿小手指蘸了蘸，纳入嘴里。

突地面现喜色，一古脑儿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