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香君和卞敏摆起酒宴，为柳如是和卞赛庆贺，还把陈沅也给请了过来。

虽然在南京的时候，也有过拈酸吃醋，就如冒襄曾勾搭陈沅，后来又去追求董小宛了，闹的二女间很不愉快。

而卞赛也曾对李香君十万两银子的盛大梳笼眼热不己，可这些都是小事，如今身处扬州，几乎雷同的经历，不相上下的才华，她们才是真正的姐妹！

因着战争即将来临，食物被临时管制了，不过各自的丫鬟都有一双巧手，硬是把简单的食材烹饪出了种类繁多的美味。

几个女人聚一起吃酒，再也不用在男人面前摆出淑女的形象，东倒西歪，由着本性，怎么舒服怎么来。

甚至喝多了，还唱起了江南的俚俗艳词小曲，什么哥哥啊，妹妹的，简直不要太污，象极了现代的精神小妹。

这刻，没人在乎形象。

突然卞赛借着酒劲，咯咯笑道：“香香的变化挺大的，可是与姜公子有关？”

“要死啦。”

李香君嗔道：“是又如何，遑论我还被唤醒了仙根。

对了，阿赛你的红丸还在不在？在的话，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姜公子，不说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吧，最差也得做个平妻！”

“尽胡吣，谁说要嫁给姜公子？”

卞赛羞红着脸，不依道。

李香君笑道：“给姜公子做平妻哪里委屈你了？我告诉你啊，姜公子已经允诺要给慧英兼祧的名份呢，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柳如是眉头一皱道：“慧英那姑娘野的很，我听说又是李双喜的遗孀，难不成姜公子喜欢这种类型的？”

陈沅的神色中带上了一丝酸涩，她和姜黎住一起，虽然慧英自己不会说，却是耐不住红娘子大嘴巴啊。

动辄就是我们家慧英怎么样怎么样，巴拉巴拉一大堆，看起来一点都不象个女响马，反倒和长舌妇差不多。

李香君神秘兮兮道：“因为慧英是处子。”

“怎么可能？她不是李双喜的妻子吗？”

卞赛难以置信道。

李香君一本正经道：“谁说不是呢，可这婚事啊，还得怨到李自成头上，李自成乱点鸳鸯谱，拆散了慧梅和张鼐，把慧梅强行许配给了袁时中，后来又灭了袁时中，当时慧梅已经怀了袁时中的骨肉，慧梅难以面对张鼐，所以就自尽了。

我想起来了，姜公子还和慧梅的灵牌结为了阴兄妹呢，兴许今日撮合陈秩符与柳姐姐，吴梅村和阿赛结为兄妹，就是受了与慧梅结为兄妹的启发……

哎呀，扯远了……”

随着李香君娓娓道出，柳如是和卞赛姐妹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所以呀！”

李香君又道：“如果阿赛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不妨想开些，等哪天姜公子打了个胜仗，我和圆圆把你作为礼物送到他的床上去，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以后你要做他的妾也好，还是和我一样，想了就去找他，不想就做自己的事，其实挺好的。

姜公子也不是那种不尊重我们女儿家的人。

但若你是处子，那可得好好给你谋划一下，不说兼祧，最差也得是平妻！”

“我……”

卞赛突然俏面通红，眼眸中，也闪现出期翼之色。

“来，继续！”

柳如是突然心里涌出了一种强烈的不舒服感，举起了酒杯。

“干！”

众女纷纷举杯相和。

渐渐地，夜深了，酒也饮尽，五女不洗脸，不刷牙，抱住一团，沉沉睡去。

……

不觉中，三日一晃而过。

“禀王爷，恭顺王与怀顺王来了！”

在多铎的苦苦期盼中，终于听到了好消息。

孔有德与耿仲明入帐，齐齐打千施礼：“拜见豫王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