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改变了策略，不再让绿营兵单纯的去挖掘土石了，而是在扬州外围挖掘壕堑，这被绿营兵解读为要长期围困扬州。

既然不用冒死去填壕堑，挖沟是可以接受的，那紧绷的气氛渐渐缓解。

于是，除了零星的交火，绿营兵也开始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

火红的太阳渐渐西垂，寒冷无声无息地笼罩了大地，料峭的北风吹拂的衣襟猎猎作响，柳如是的小手手被姜黎揣着，阵阵暖意传来。

在姜黎日拱一卒的攻势下，她已经习惯了。

这时，便望向远处的清军阵地，狐疑道：“多铎想做什么，是知道了江南不再卖粮，要围困我们么？”

姜黎摇头道：“没那么简单，扬州的粮草至少能支撑三个月，况且清军控制不了运河，我们可以从淮安和南通运粮。

要说真正缺粮的是多铎，他挖壕堑确实令人费解，再看看罢，天色要黑了，早些回去吧。”

“你呢，还值夜吗？”

柳如是轻声问道。

“不值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姜黎笑道。

以他的修为，连着几天不眠不休没一丁点影响，但精神会疲惫，而且为了维持人性，他更愿意如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嗯，走罢！”

柳如是轻点螓首，与姜黎转身离去。

进了城，便分开了，柳如是去卞赛姐妹和李香君的宅子，姜黎直接回了家。

“公子回来啦！”

归荑与洵美屈膝施了一礼，就一个去拿便服，另一个替姜黎更衣。

还别说，在他巧手的开发之下，二女胸前那薄薄的一层变厚了些，也起了些弧度，这无疑是个好现象。

“嗯！”

看着两丫头忙上忙下，阵阵幽香扑面而来，连续几日不眠不休带来的疲惫竟然一扫而空。

“娘娘和公主回来了吗？”

姜黎笑着问道。

“没呢！”

归荑摇了摇小脑袋，便问道：“公子想公主了吗？”

“那是自然，怎么了？吃醋了？”

姜黎宠溺地捏了捏归荑那嫩滑的脸蛋。

“才没呢！”

归荑忙道：“娘娘和公主待人和善，再者，我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要能被主母善待，就心满意足啦！”

姜黎笑道：“也莫要自轻自贱，等你们身体调养好了，以后就跟着我站桩，没准儿这世上又能多出两个漂亮的小仙女呢。”

“托公子的吉言！”

二女喜滋滋的把娇躯偎入了姜黎怀里，眼圈也微微泛红。

“哟，妾来的真不是时候！”

这时，伴着一阵银铃般的轻笑，邢凤踏入了屋中。

归荑与洵美就如受惊的小兔子，连忙钻了出来，施礼道：“见过夫人！”

“免了免了，我可不是你们的夫人，平日呀，叫我一声姐姐就可以啦！”

邢凤笑着摆了摆手。

“夫人这么早就回来了？”

姜黎问道。

“敢情妾还真被公子当作牛马了啊？”

邢凤不满的瞪了眼过去。

还别说，邢凤自打入了道以来，这段时间又时常和姜黎一起遨游以太界，精神得了淬炼，身上渐渐多出了一种奇诡的气息，就如一朵镌刻有诡异纹路的鲜花，美丽中带着危险，让人欲罢不能。

姜黎发现，凡是带词条的女子，多少都会受些词条影响。

就如袁贵妃，他在袁贵妃身上，感受到了母性的光辉，慈爱而又包容，不论他要怎想，袁贵妃都会无条件配合。

又如陈沅，魅力越来越大，如今报社都不怎么去了，即便刻意掩饰，可那举手投足间的魅力仍是不经意的散发开来，让报社的男性没法安心工作。

好在卞赛姐妹和李香君大体可以接手。

慧英则是往另一个方向发展，灵性越来越强，她的词条是五色灵鸢，越发显得清灵纤巧，并且细看时，身上会散发一种五色光晕。

姜黎认为，这些变化兴许与双修术的开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