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多好,乖乖的听话,你配合大家都省事。”
有的姑娘们急了,还伸手去拉拽。
出乎姜黎意料,那些被拉拽到的人,无不是一副很荣幸的模样,甚至有人的某些部分还起了很明显的反应。
这尼玛的!
简直没法评价啊!
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些姑娘们纵然不是红倌人头牌,但也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能消受,逛青楼哪怕什么都不干,只喝喝茶,听听曲,也要好几十两银打底,寻常人哪里能受得了?
但更令姜黎惊诧的是,那些没被骂到的老百姓们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两边脸颊各自写上了一后一悔两个大字!
仿佛在懊恼怎么没轮到自己呢?
给骂个几句也好啊!
能近距离接触这些姑娘,挨顿骂也值啊。
马娇已经移到了姜黎身边,掩嘴笑道:“公子怕是有所不知,每到快下晚时,姑娘们起了床开窗透气,坐窗边梳头的时候呀,都会有些无卿的人聚在青楼底下眺望。
有性子绵软的姑娘,红着脸暗啐两句,就把窗户关上。
也有泼辣的,直接破口大骂。
甚至还有姑娘把洗脚水往下泼。
那些人被泼了一头一脸的也不气恼,反而哈哈大笑呢。”
姜黎笑道:“或许在他们看来,你们就是仙子罢。”
“什么仙子,不过是任人摆弄的玩物罢了!”
马娇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起来,还得多谢公子帮妾们唤醒了仙根,自那日之后,妾就清静啦!”
姜黎明白马娇的意思,无非是有了力量,就不用接客了,两三个月没经历过男人,身子也算干净了。
果然,马娇俏面微红,眸中春水潋滟,绽放出绵绵情义,一副千肯万肯的模样。
当然,他对于顿文、崔科、马娇这类女子敬而远之的,一来美人恩情难以消受。
二来,家里暗流涌动,他不敢再沾花惹草了,也不愿成为李自成、张献忠那样的色中饿鬼,动辄几十个妻妾。
有时候,女人多了也是件头疼事。
三来,他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的。
李香君可视为有个同居五年的前男友,卞赛是清清白白的身子,陈沅虽然经历丰富些,却也没公开接过客。
柳如是更是一生都在为上岸奔走,没个准信,不会轻易把身子许人,即便十年前与陈子龙爱的死去活来,也仍然保持着足够的矜持,从未与陈子龙共登床榻。
实际上,以上诸女主要从事陪酒吟诗,弹琴唱曲,调节气氛,相当于现代的高级交际花,用现代化来说,起气氛组的作用。
而顿文马娇这些女性,是开门揖客的,可以比作现代的高级楼凤。
其实仅从姿色才艺上来看,马娇诸女并不逊色,差就差在了人设没立好,端着的程度不够,一开始没把持住,致使沦落成了高级楼凤。
所以说,清代重排的现代牌秦淮八艳还是有道理的,至少没有下过海。
女子下没下过海的区别挺大,最起码李香君和陈沅身上几乎没有风尘气息,站跟着的马娇美则美矣,却是风尘气息浓郁。
姜黎笑道:“这是你们自己的机缘,即便没有我,早晚也会苏醒。”
马娇能感受到姜黎的疏离,不过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于是摇头道:“那不一样,早一天醒来,就早一天解脱,妾姐妹几个已经商量好啦,本打算去扬州投奔公子的,如今公子来了南京,自是再好不过,只望公子给安排些活计,再苦再累,妾们也是愿意的。”
“这样啊……”
姜黎沉吟道:“一会再说罢,先安置下来再说。”
这时,后面响起了隆隆蹄声。
慧英、慧剑与红娘子率着三千骑兵赶来了。
人群中,顿时起了骚乱,很多人目中现出了恐惧之色。
姜黎忙喝道:“大家别慌,是我们自己的骑兵,不要乱动,以免被冲撞到!”
民众惊惧的看着前方。
好在众骑绕了开去,渐渐停住。
慧英三人翻身下马,本能的瞥了眼诸多姑娘们,还有跟在姜黎身边的马娇,红娘子哼道:“叫我们来做什么?”
姜黎向前方宫城一指:“有不少老百姓来投奔我们,我打算把他们安置过去,我们的防务也要改一改了,先护持着老百姓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