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是乐意,毕竟要想封与国同祚的国公,还得有更多的战功。
“啊!”
人群中却是一阵骚动,这才回想起有关姜黎的诸多传说,这根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啊!
那些勋贵也不敢闹了,他们打算等太子来了哭太子。
姜黎冷眼一扫,又道:“把豪格和多铎的头颅传示各州府县,再晓喻阮大铖,让他自己回来请罪,不然休怪我无情。”
“得令!”
有军卒离去。
很多人皱起了眉头,都是人精,听出了姜黎对阮大铖有高拿轻放之意,这是想干什么?
再联想到姜黎也未拿马士英如何,只着居家待参,难不成还想重用这二人继续打压东林?
这是越想越有可能。
姜黎和东林党素无渊源,倚仗的力量,也不是南方人,而是北方边军、两淮盐丁漕丁和淮北河南山东一带的流民。
甚至还有闯逆的人手!
那三个女人,不就是闯军健妇营的吗?
而且还结交高一功、张鼐、李来亨等闯逆中的高层。
再看姜黎身周众将那嗷嗷的眼神,突然他们意识到,可能真要变天了。
哭!
太子来了一定要去哭太子,治国没有我们这些老臣怎么行啊!
姜黎冷眼一眼,并未多说什么,如果太子作死,自己该做的也做了,对得起他朱家,真要是太子败了江山,那自己只能勉为其难的接手。
当然,这并非他的本意,在超凡时代,纵然帝王可以拥有龙气,但龙气是外来力量,只能借用,并不属于自己。
“走罢,我们先进城!”
姜黎挥了挥手,便向门洞里走去。
……
柳如是的小院,现在是姜黎、慧英慧剑和红娘子住,柳如是和卞氏姐妹、李香君、寇湄住隔壁,当天晚上,慧剑和慧英一起服侍姜黎,那诺大的动静传来,红娘子就觉得烦躁异常,心里象长了野草一样,止都止不住。
次日一早起床,红娘子看着姜黎翻了翻眼睛,闷哼一声,分明是起床气犯了,慧英慧剑红着脸,掩嘴偷笑。
洗漱过后,吃过早餐,姜黎便带着三女,往城外雨花台继续收编降卒,这次绿营兵的数量极多,各部都会从中挑选人手,补充兵力,一待太子在南京登基,不仅唐通和左梦庚,都会开往淮北,分驻各地,休养生息一阵子,再行北伐。
同时,扬州的官员也会派驻过去担任主官。
非常时期行非常事,任命官员不必经过吏部,太子一言可诀。
而此时,柳如是已经回到了钱府。
“夫人?”
钱谦益惊喜交加。
“哎~~”
柳如是幽幽叹息,昨天没仔细看,今日再细看,钱谦益老了许多,原本一直坚持着不肯彻底转白的须发,如今已经雪白了,脸面的皱纹纵横交错,腰背也弯了下来,头上戴的帽子完全遮住了头皮,让她心里酸涩。
不过还是硬下心肠道:“妾此来,是想与牧斋和离,还请牧斋成全。”
“什么?夫人要离开我?”
钱谦益惊的连退数步。
柳如是摇摇头道:“牧斋,咱们好合好散罢。”
“为何?”
钱谦益颤抖着声音道:“你我夫妻,虽偶有争吵,但还算琴瑟和谐,难道夫人是见我落泊,要离我而去?”
柳如是澹澹道:“妾是这样的人么,牧斋应该清楚。”
“那就是……姜总管?你是为了姜总算才要与我和离?”
钱谦益眉眼间现出怒色!
“不错!”
柳如是猛一咬牙道:“我和姜总管睡过了!”
轰隆!
就如一道天雷劈中脑门,钱谦益全身绿的发亮,颤抖着手指伸向柳如是,大骂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当妇,枉我为了娶你被人嘲笑辱骂,看来,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啊!”
柳如是并不恼怒,眸中绽现出悲色,柔声道:“牧斋,你不觉得我们很早就有问题了么,我和姜公子在一起,是被赶出家门之后,过去的是是非非,提多了也没意思,放手罢,好聚好散,何必要弄至仇寇的地步?”
钱谦益呼哧呼哧剧烈呼吸,恨声道:“我若放走了你,我的脸面置于何地?我可以不在乎你的过错,只要你回来,并承诺自此之后,不再与姜总管见面,我们关起门来,继续过日子!”
柳如是怜悯道:“牧斋,非要让妾把话说明?妾是不守妇道,但你剃发易服,辱的是国体祖宗,既便没有姜公子,妾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我有什么办法,大家都降了,我不降又有什么意义?”
钱谦益突然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