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嘲笑了多尔衮,没想到,自己家里也出了这种破事。
多尔衮就觉心里好受多了。
济尔哈朗顿时挺直了腰杆,还是自己家消停啊。
可是没一会,又一名老管家冲进来,抱住济尔哈朗的大腿,跪地大哭道:“王爷,王爷,家门不幸呐!”
“怎么了?”
济尔哈朗心里也格登一下。
“嗯?”
多尔衮和代善齐刷刷的看来,目中闪动着八卦的光芒。
老管家哭着道:“今日一早,大福晋(苏泰)突然发疯了,把小贝勒(巴尔堪,八岁)活活掐死了,说是要为林丹汗报仇,然后哈哈大笑,把自己脱的精光,冲入二贝勒(济度,十三岁)房里,想那二贝勒从未行过男女之事,这哪还能忍得了?
奴才们站外面,又不敢拦,毕竟都是主子,呜呜呜!”
正哭着,就抹起了眼泪。
“唔唔唔!”
济尔哈朗突然捧着胸,面色青白,嘴角有白沫泛出。
“郑王爷,节哀!”
多尔衮忍着心头快意,掌指间蕴起真气,抚摸着济尔哈朗的后背。
好一会,济尔哈朗气顺了,痛心疾首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教诸位看了笑话。”
“不对!”
多尔衮却是眉头一皱道:“那姓姜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以他的秉性,连范文程、李率泰这等奴才都杀全家了,为何不去我们府上大杀一通?”
“摄政王爷的意思是……”
代善现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多尔衮沉声道:“本王怀疑,此人已经偷偷潜入过我等府邸,暗中动了手脚,否则怎会发生这等耸人听闻之事?”
“可这……太离奇了吧?难不成他会咒术,使人发狂?”
济尔哈朗迟疑道。
多尔衮面色凝重道:“郑王爷莫要轻视,神通现世只有一年不到的时候,凭什么他能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入无人之境,而别人却不行?
那小子或许有些古怪,会操弄人心也不足为奇,如今咱们还是各自回府,请萨满与黄教僧人细细探查,看看到底是哪里被动了手脚。”
“可是出了宫他对我们下手该如何是好?”
代善犹豫道。
多尔衮摆摆手道:“他既然在我们家里动了手脚,想必是躲在一旁看笑话呢,怎会对我们动手?两位不走,本王先走了!”
说着,就迈步而出。
代善和济尔哈朗相视一眼,大概也觉得多尔衮的推断有道理,把心一横,各自离去。
睿亲王府就在紫禁城边上,没一会子,多尔衮就回了府,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被白布覆盖着的大福晋,被摁跪在泥地里的那名侍卫,明知将死却眼里带着戏谑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多尔衮被戴了顶绿帽子。
还有眼里射出疯狂和仇恨的爱女东莪。
可这都不是重点,更要命的是,府里的护卫、下人,每一个眼里都闪动着贪婪的光芒,甚至有些人的怀里,珠宝首饰揣的鼓鼓囊囊。
多尔衮第一时间清点财物,这真是不点不知道,一点跳一下,足足少了上百件首饰,银两几乎没了,他附庸风雅,特意收藏的十来幅北宋名家字画也没了。
‘冷静,冷静!’
多尔衮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发作。
毕竟婢仆虽是下人,却是直接照料他的生活起居,一个两个倒也罢了,尚能以家法治罪,当所有人都不干净时,难道他还能治每个人的罪?
即便他入了道,也会睡不安寝,生怕在睡梦中就被喀嚓了。
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同时,他更加确定家里被动了手脚,没准儿就被下了盅咒一类的邪术
大福晋和东莪之事,暂时没法处理,多尔衮连连深吸了几口气,唤道:“来人,把那狗贼给剁了!”
“喳!”
外面有声应下。
多尔衮又道:“传本王的命令,召萨满与黄教僧人挑些善于驱邪除咒的过来!”
“喳!”
又有人跑了开。
有丫鬟战战兢兢的奉来了热茶,多尔衮一口灌下,却是突然想到了费珍娥,于是移步去往软禁费珍娥的小院。
刚一进门,就眉头一皱。
那几个丫鬟没一个出来,不过暂时也顾不得,径直冲进了费珍娥的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