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正说着，突然现出恍然大悟之色，惊叫道：“他没有性灵，就是和本方宇宙没有因果，你是说他可以超脱出本方宇宙？”

“不错！”

魅魔重重点头：“还有两千多年，宇宙就要毁灭了，我们可以尽全力培养他，当他踏上彼岸的那一刹，再回过头来接引我们。”

“如果不成呢？”

孔雀的呼吸都浊重了许多。

魅魔幽幽道：“大不了一死，或者还走老路，搏天地重开之后得以苏醒，其实我并非没有一点把握。

以你的元阴，足够提供他道境的修炼，倘若不足的话，加上佛库仑也该够了，这女仙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至少也活了几千万年，元阴的质量还是可以的。

而在道境之后，恐怕就得你家的命运女神亲自来喂他了，届时再以命运女神的人脉，可以联络到更多元阴醇厚的女仙投喂他，足以把他喂到真境巅峰，剩下的路就得他自己走了。”

姜黎瞠目结舌！

这是要活生生地要把我喂成软饭男啊，不过想想自己靠吃软话攀登上宇宙的巅峰，乃至于超脱出去，心里又觉得刺激的很。

“这怎么可能，我们家女神绝对不会同意，甚至会当场杀了他！”

孔雀却是面色大变。

“生死事大，没准儿你家女神就愿意呢？”

魅魔微微一笑，便道：“好啦，孔雀你以后就和姜黎到这里来修行，先出去吧。”

姜黎不由问道：“这里是真实还是幻境？”

“真作假时假亦真，真假就看你怎么认为。”

魅魔的嘴角诡黠的撇了撇，随即姜黎眼前一花，已然回到了红娘子的寝屋。

红娘子面色潮红，衣衫搭在胸腹间，哪里还有魅魔和孔雀？若非修为实实在在的狂增暴涨，还以为只是幻觉呢。

“要不要继续？”

姜黎笑着问道。

“嗯！”

红娘子轻点螓首。

姜黎却又是问道：“刚刚在那里，你不是求饶说不行了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弄清那里到底是怎样一方存在。”

红娘子横了眼过去，便幽幽叹了口气：“说来魅魔一族也是生来不幸，她们没有实体，包括她们族群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可是她们又拥有化虚为实，与真实虚幻之间互相转换的能力，因此沦落成了一种珍稀的炼器材料。

其本身也不具备强悍的攻击力，所以族群不断的凋零，到如今只剩下她一个啦，东躲夕藏，借着崇祯祭祀那至高无上的存在，打开了空间通道的机会，瞅空逃到了我们这里，这都是先前魅魔姐姐告诉我的。”

“哎~~”

姜黎叹了口气，躺了下来，把红娘子揽入怀里。

红娘子也半螓首贴在了姜黎的胸膛上，这一刻，彼此间的心灵均是平静如水，只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

一晃，两日过去。

高一功、李来亨与张鼐经过激烈的争论，终于同意了姜黎的提议，于是，姜黎带着长平公主进宫去面见太子。

“先生的意思是，就这样放过李闯了？”

听得姜黎道出来意，太子眸光明灭不定，时而闪烁出滔天恨意，时而又犹犹豫豫。

其实太子的心态姜黎也能琢磨出几分，正如赵构不愿迎回徽钦二帝一样，太子对崇祯的感情也是复杂的。

大体可归为以下几类。

其一，父子之间的人伦血脉亲情。

其二，恨父亲刻薄寡恩，疑忌误国。

其三，我比你强，一代更胜一代。

其四，没有父皇的误国，就没有自己的今天。

其五，李自己待自己不薄，当初落入他手上，本以为必死，却未受苛待，一片石兵败之后，还把自己和永王定王给放了，父皇虽然是被李自成逼死，但李自成并无杀父皇之心。

其六……

长平公主忍不住道：“大哥，如果强命李闯去死，恐怕二十万顺朝士卒会再生动乱，这些人跟了李自成十来年了，要叛早就叛啦。

如今天下一统在即，早一日结束战祸，百姓也早一日得到平安，何必另生枝节呢，想必父皇在天有灵也是可以理解的。”

太子迟疑道：“可百官若以此说我不孝，又该如何？”

姜黎沉吟道：“或可使顺军对外宣布李自成自尽，并强令李自成退居幕后，在出海之前，必须隐姓埋名，太子若同意的话，我就陪高一功、李来亨、张鼐走一趟襄阳，说服李自成。”

“也罢，便依先生！”

太子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