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耐人寻味的停顿呢。”陈默开始挑刺，“中间有个破折号么？是表示反转的意思？所以你还是爱我？”
“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池雨墨冷着脸蛋侧身。
陈默挑了挑眉，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做起自己的事情。
黑长直少女绕了一圈，走到他的摊位前，
“居然和我一样，打算先用活动吸引顾客么？”
她拿起一个塑料小水杯，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嘲讽似的说道：“当初应该把这些一次性的小水杯也清空的，这样你连供人试喝的机会都没有了。”
恶毒啊雨墨宝宝，
今天的池雨墨的确足够恶心人，或许是进入了战时状态呢？或许是昨晚的啤酒豆圆舞曲让她的到了充分的释放？
攻击性拉满了，这就是占有欲达到99%的强欲魔女么？
“介意喝一杯么？”池雨墨眨巴着淡然的眸子，因为陈默是坐在椅子上忙活，所以，池雨墨是居高临下地对着他。
“请便。”
少女随便挑了一款，倒入杯中微微抿了口，
“味道不错，叫什么？”她问道。
“轻乳龙井。”陈默回应道。
“是我喜欢的绿茶呢，这一壶的成本有五十元？或者更多？”黑长直少女轻搭着自己雪白的下巴。
陈默抬头看了她一眼，还真被她说中了，这妮子真有点东西在的。
“如果这几壶都是这个成本的话。”少女扫了眼陈默摊位上的布置，“三百元的试喝成本呢，加上昨天的一千元，还没开张你已经负债一千三了。”
“让你的。”
“既然这样，想不想来点客流量？”少女的语气和目光中都带着狡黠的味道，让陈默想把她的小皮鞋也一块打开，闻闻里面是不是也有一些狡猾的狐臭。
“客流量？免费打广告？”陈默疑惑，雨墨宝宝这么善良了吗。
“对啊，看我那边的。”池雨墨骄傲地用粉唇努了努，她的摊位前是一条望不见底的队伍。
见此，陈默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这踏马不是来害他的吗？这么多人轮流轰炸，自己得累死不可，光是试喝的成本都得轻松破个千的。
等会，她手上拿着的锤子？不会是超市里那种用来砸金蛋抽奖的...
再仔细的朝池雨墨的摊位上一看，没有小金蛋，但是有一个砸地鼠的抽奖机，结果显而易见了...
最恶毒的方式，池雨墨会把抽奖的奖品设置为陈默这边的饮品...她甚至不用自己提供抽奖的奖品成本。
而陈默刚生出这个想法的同时，就看到池雨墨不怀好意的阴冷的笑容，美丽但危险，
和清野泷完全不同的危险的笑容，池雨墨的是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直击内心的笑容。
清野泷的笑能让人直接感受到暴力的美和恐怖至极的威胁。
池雨墨的威胁却隐藏的很深，毕竟冰山少女基本上不笑，而面瘫解放的那一刻，哪里是什么百花齐放的万物复苏，明明是暴风雪来了。
恶劣，太恶劣了。
“那，你要多准备一点哦。”池雨墨又收敛了自己的笑容，背过身去，“既然你这么需要我的援助，那我只好把中奖的概率上调到百分之百了。”
留下这一句话，少女远去，回到自己的摊位上开始售卖，随之而起的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雨墨大人！您真是太伟大了！”
“好米好米！！啊啊啊我要被池会长米死了捏~”
“好渴好渴，雨墨学姐快让我喝喝...”
“诶！你渴脱我裤子干嘛！”
“姐们，插个队...欸？！你脸红什么？就只是插个队而已...”
要不是陈默亲眼所见，这能很难想象一个少女的女性粉丝会有这么多。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女生，男的没几个...
又打量了一下池雨墨今天的装扮，女士小西装，淡蓝色长裙...说是长裙，实际上很紧致，有点类似牛仔裤了。
比较偏男性化的打扮，如果陈默是女生，估计也会被瘫着小脸的雨墨大人帅到，可惜陈默是男生，只会想要把装帅的雨墨大人扒个干净打屁屁，“让你装！让你装！”
不过，时安竟然这么多女通吗...嗯？不对，甚至很多...不，大部分是校外的！
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还是抽象了一点，连性别都可以变，性取向自然也是多元化的，女通甚至算是小众的，一般都是双性通，或者斐济杯通，爱酱通，饮水机通，肚脐眼通...
我们时安主打一个开放包容。
但是...池雨墨的名气这么大？！陈默还以为她整天挂在嘴边的“世界第一可爱”是瞎掰的...还真是声名远扬啊。
不行！靠脸吃饭算什么！要靠实力！
而就在陈默有些傻眼的时候，他的摊位也迎来了第一个客人，或者说...来白嫖的客人。
是一个面相还算可爱的女孩子，应该是很活泼天真的那种类型，
但谁知道，她见到陈默的第一句话就是：
“喂！你就是得到雨墨大人亲口认证的，属于她的狗么！？”活泼少女语气里三分薄凉三分愤怒四分羡慕。
“不是...”陈默就知道会这样。
“什么？这可是我们伟大的雨墨大人说的！你还敢否认！”
“.......”
“我会向雨墨大人检举你的不敬，现在把我的奖品给我！”
陈默给她倒了一杯杨枝甘露。
“嗯，味道竟然还不错，呵呵，果然是雨墨大人座下唯一狗么？我记住你了！”
说着，少女蹦蹦跳跳地走了，但是又折返回来又自己倒了一杯喝，脸上别提多高兴了，最后竟然拿出自己的保温杯接起饮料...
陈默无语。
而这么一会的功夫，陈默的摊位又多了几个类似这样的精神小妹，她们不约而同地拿出了自己大大小小的水杯。
池雨墨我屮尼玛。
陈默又转头看了眼黑长直少女的方向，后者回以礼貌冷笑。
嗯，等会你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