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和你亲...奏凯！”

“哈，哪有自己嫌弃自己脏的？”

“你先去洗一下脸啊混蛋！”

陈默心道这不是已经洗过了

“再骂一声，我爱听。”

“变态！”

“不好喝。”陈默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嘁。”池雨墨抱起了自己的膝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哭什么？我可救了你一命。”陈默替她收拾着残局，

“为什么...”池雨墨埋在阴霾里的小脑袋颤了颤，呜咽出声，

“你是不是...在玩什么游戏...我，只是你的你NPC，对吗？”

“嗯？”陈默一愣，这个说法有些猎奇了哈，

池雨墨是又想到了什么抽象的东西？

“怎么可能，你就是你啊。”

“那为什么...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少女感受着身体的余韵缓缓消失，跌倒的地方几乎已经成了一片汪洋，被阴沉的湿润触碰的时候，有种令人作呕的反胃感，

那是她创造的海洋，但陈默创造了足以毁天灭地海啸，这不公平，凭什么她决定不了自己的海洋，凭什么会无端地坠入海沟，凭什么会被深海的暗流冲击到无法呼吸...

看着池雨墨逐渐被委屈和幽怨侵入的神情，陈默暗暗在心中叹息，

“清野泷可能也是这么想的。”陈默决定用不唯一性来打断少女的困惑进行时，“万物相生相克，你们有着非凡的能力和地位，自然就要有所限制。”

“其实我就是上帝派下来整治你们的特使。”

池雨墨忽的抬起脑袋看着他，落了红的桃花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不会当真了吧？”

“没有，如果你是上帝的特使，耐力不会这么差。”池雨墨失落的毒舌道，

“只有五分钟不到，从你进来...到....”黑长直少女忽的干呕了一下，似乎不敢回忆仍旧在内心余震的画面，艰难地补充了最后两个字的尾款，“结束...”

“我全程只动了手和嘴。”陈默指正道，

“你应该夸我厉害。”

“不要。”黑长直少女还是绷不住自己的眼泪，又抹起了小珍珠，

池雨墨真的算是几个魔女里面最爱哭的了。

“纸巾。”陈默递出了纸，少女没有理他，

他只好主动替强欲魔女接住所有的小珍珠，后者依旧没有拒绝。

“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没办法反抗。”池雨墨呜咽道，“像现在这样，我做不到。”

“我只是帮...”

“你帮个屁。”

“你懂么？你知道自己有多混蛋么？！”池雨墨忽的崩溃，一把拍开他的手，

凄厉的情绪一旦上来，就会先从眼神里爆发，

只是陈默不想看到池雨墨的双眼，

那会是多么凄美的盛景，又会是多么破碎的柔美。

“混蛋...凭什么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破坏我的身体，破坏我的尊严.....”

话明显还没有说完，或者说，没有抱怨完。

池雨墨闭上了嘴，忽然觉得这并没有什么意思，抱怨和怨天尤人不是她的风格，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也傻的可怜，

雨墨大人会自己反省。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陈默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两分钟的装逼时刻。

池雨墨赌气似的斜睨了他一眼，不对陈默的回答抱有什么希望，

“如果你说什么‘为了救我’，‘为了挽回’，‘为了英雄救美’之类的，一点都不实用的个人英雄主义来搪塞，那还是算了。”

一口气讲了一大堆话，池雨墨有些喘不过气来，回光返照的程度也有限，毕竟刚刚才经历了五分钟的酣畅淋漓。

“嗯。”

“嗯？”黑长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想，拯救的前提是什么？”陈默轻声道，

“发情。”

“我不是说你的...”

“是怜悯。”陈默说出了真相，“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

“很新奇的词汇，但不诚恳。”池雨墨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

“好吧，其实你早就赢了。”陈默装模作样地叹息道，“我已经爱上你了。”

【信任光环，已启动】

【你对信任光环使用了一颗加速豆】

闻言，池雨墨的再次挣扎地抬眸注视他，不理解陈默为什么会主动向自己认输，

不过，无论从语气还是表情上，甚至眼神里，看不到丝毫的，所谓欺骗的细节，

是真的么...

“什么...时候的...”少女扭捏道。

陈默又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着，“每一刻。”

“每天都想着你，想要占有你，想要欺负你，想要让你在....”

“喂，这是意淫吧！”池雨墨哭道。

“不是，这对我来说，就是爱。”

“因为爱你，所以想要向你索取，想要改变你的一切，变成我最爱的模样。”

陈默认真地看着她，认真到少女有些怀疑人生...

她怀疑，

好像，被陈默这么对待，如果回报是爱的话，也不错呢？也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