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进入七月,嫩玉米可以采摘了,张玉钱在村里收了一车送去了省城。
那边的大商场农副产品经理还跑来看了一下,拍了些照片就走了,张玉斧觉得对方可能要把自己这边作为农副产品产地宣传。
可等了一段时间,对方也没有给个回话。
“玉斧~玉斧~”
张玉斧刚送走拉嫩玉米的弟弟,就听到有人喊自己,一回头,原来是消失大半年的刘老师回来了。
“刘老师啊,你可回来了,快快,咱去园子里,你再不回来,树上的桃都被我们吃完了。”
拉着刘老师的行李,把对方请到桃园里,张玉斧也没急着问事情,而是找了几颗桃给刘老师尝尝。
“嗯?你这桃也不算酸啊,我听说黄桃酸,没想到还有点甜头呢。”
“那是,我这是改良过的,可没少费功夫,你吃饭没?前段时间打了只大野猪,刚做的熏肉,你要不要来点?”
“那感情好,不过,玉斧,你是有啥事吧?”
张玉斧被对方看的莫名其妙的,“能有啥事?”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可不像好人呐!”
“去去去,对你好还不好?那你自己想办法吃吧,我回家睡觉去。”
说完,扭头就要回家,刘老头见张玉斧真要走,不像是又是求自己,连忙拉住他。
和老刘打听了一下长子口墓的事情,老刘也是满脸苦涩。
市里面没钱,省里面却想划财政直管,啥意思不言而喻,苦县占着两个大型旅游景点,每年的税收不会少,这直接直管了,就和市里没啥关系了。
不过张玉斧可不管这些,老刘啰嗦了一大堆,张玉斧就听到了一句,那就是长子口墓要开发。
虽然消息释放出来了,但张玉斧觉得没个两三年的扯皮,肯定不会正式开始的,也就激动了三分钟,该干啥干啥去了。
...
把地里最后一棵玉米杆子砍倒,今年的秋收,就算完成一半了,眼瞅着太阳一点点消失,张玉斧拿着农具回家。
干了一天的活了,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等回到家,张桂兰也做好了晚饭,一荤两素一个汤,馏了六个馒头。
沾着菜汤吃了个锅干碗净,张玉斧吃完了饭躺在葡萄架下乘凉,看着张冬青逗弄躺在小床上的张若茜。
张玉斧吃饱喝足,身心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短暂的释放。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夹杂着田野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心中满是满足。
“爸爸,你看,妹妹又在笑了!”张冬青指着小床上的妹妹。
“嗯,若茜真是个小天使。”
张桂兰收拾完厨房,走到葡萄架下,看到兄妹俩在那里自说自话。
“别玩了,热水烧好了,进屋洗澡。”
把两个小家伙都洗了一遍,放到各自的小床上,两人也一起洗了个热水澡,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张玉斧便起床洗漱。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露水在田间草地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张玉斧洗漱完毕,走出家门,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劳作。
“爸爸,今天我们要去田里吗?”张冬青揉揉眼睛,跟在他身后。
小冬青是个勤快人,虽然干不了活,但非要跟着去地里,张玉斧没法,只能带着他。
到地里把他放到地头,他就坐那里和电视一起玩泥巴。
吃过早饭,张玉斧则把农具一一检查好。张冬青和电视时不时的跑过来,一会儿翻翻锄头,一会儿两人抬着抓钩。
“走吧,咱们去田里!”张玉斧带着孩子们向田间走去。
到了田里,张玉斧开始掰玉米,张冬青则在一旁模仿着爸爸的动作,虽然力气不够,但他努力地用小手去掰那些成熟的玉米。
“爸爸,我也能帮上忙吗?”张冬青用力拉了一下玉米杆,结果却摔了一跤,满脸的土。
“哈哈,没事,慢点来。”张玉斧忍不住笑了,伸手把儿子拉了起来,拍拍他身上的土。
太阳逐渐升高,温度也开始上升。
张玉斧和张桂兰在田间忙碌着,两个小家伙俩则在地头用泥巴做小玩意儿,时不时跑来要帮忙。
“玉斧,忙着呢?”
听到有人喊自己,张玉斧一回头,就看到了四叔,只见四叔拉着架子车,上面放了一卷野鸡网,笼子里还有几只野鸡和鹌鹑。
“四叔,抓野鸡去了啊?”
“嗯,这不是地里的活忙完了,闲着也没啥事,就去抓几只,到时候做熏鸡,留着过年吃。”
张冬青和电视很喜欢四爷爷,因为四爷爷老是给他们做小玩具,见到四爷爷,飞一般的跑了过去。
“四爷爷,这是啥?怎么这么小?”
见张冬青小手指着鹌鹑,四叔当即给张冬青说了一下啥叫野鸡,啥是鹌鹑。
“四爷爷,能给我一个吗?”
“走,跟我回家,我给你做个笼子,到时候可以放到笼子里养着。”
把两个小家伙抱上架子车,四叔拉着就回家了。
张玉斧也没管,反正都是自己家人,谁带都一样。
到了四叔张廷民家里,两个小家伙又看上了院子里的葡萄,这时候的葡萄还没熟透,小时候张玉斧他们就喜欢到四叔家摘了骗人,告诉人家就是这个品种,熟了也是青色的,结果对方一吃,酸涩味能让口水止不住的流。
张廷民拿出剪刀,挑熟透的的葡萄,给两个小家伙剪了一些,就进屋拿出家伙什,给小家伙做鹌鹑笼子。
先用一个直径大点的竹节部分作为笼子的底,然后在竹片上打上小孔,用铁丝穿起来,和笼子底串联在一起,一个小鹌鹑笼子就做好了。
从大笼子里抓出两只鹌鹑,一个笼子放一只,给小家伙提着,两个小家伙可开心了。
四叔的手艺真不错,笼子做得既结实又精致。
“你们可得好好照顾它们啊。”张廷民一边收拾工具,一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