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很清楚,把地包给张玉斧才是最好的选择,村里这些人一旦把地要回去,那就是一个双输的局面。
刚安抚好张玉牛,便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他走出门,看到一群村民正聚集在他家门口,个个神情激动。
张玉牛站在最前面正在解释什么,眉头紧锁,显然是为这事操了心。
“玉斧,你可得小心点!村里那些人,听外人乱说,想要收回地。!”张玉牛低声道,眼中闪烁着担忧。
“怎么回事?”张玉斧心里一紧,朝人群走去。
“张玉斧!我们要收回土地!”一名村民站出来,声音洪亮,带着几分气势,显然是这次行动的发起者。
他的身后,其他村民纷纷点头附和。
“你们为什么要收回我的土地?”张玉斧冷静地问,心里却在盘算着应对之策。
“你承包的地,赚了这么多钱,每年却只给我们50块钱,要么加钱,要么把地退给我们。”另一名村民插嘴道,语气中透着不满。
“就是,昨天隔壁村的马步芳都说了,有大老板过来租地,一亩地给80呢。”有人高声喊道,显然是受到某些外人的鼓动。
“我和你们签了合同,土地是我合法承包的。你们想收回,得赔偿我的损失。”张玉斧沉声说道,语气坚定。
“赔偿?凭什么要赔偿你?那是我们的地,你在灾年发国难财,应该你赔偿我们,大家说,对不对?”张玉淼毫不示弱。
他是张家寨嫁出去的女婿,本身在张家寨就没地,看样子是受了谁的指使回来闹事的。
“这可不是我单方面定的,而是法律的规定,里面写得清清楚楚,任何一方都不能随意毁约。你们要是不遵守,要么赔我钱,要么蹲班房。”
村民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蹲班房这件事有点害怕。
张玉斧见状,趁机继续说道:“我承包这片土地,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村子的发展。你们看看,去年我种的麦子,给村里带来多少收益,就拿张玉淼他们家来说,他家十八亩地,地租我给了九百块钱一年,他大哥和两个弟弟就从土地中脱身出来了,现在都跟着村长在神都,每个人每月起码挣个一千多块钱,如果我退回土地,谁来负责这些损失?”
“可是……可是我们也想要有机会……”有村民低声说。
“机会是要靠努力争取的,而不是靠抢来的。”张玉斧冷静地回应,目光坚定,“我又不是把村里的地都包完了,北洼不是地吗?北洼的地比南洼都多,怎么没人包?”
张玉斧的话语如同一股清风,拂过村民们心中的疑虑,其实大家什么都不懂,年轻人不在家,都是老头老太太,人家两个鸡蛋都能忽悠着排队一上午,他们懂啥?
主要还是要抓住背后指使的,经过张玉斧的解释,大家再想想之前的日子,也就没有心气闹,纷纷给张玉斧道了歉。
听到消息的张母到的时候,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除了几个年龄大的走的慢,被张母逮住骂了一顿白眼狼,臊红着脸快走两步回家,其他人早回家了。
张玉斧正打算回去,张玉牛就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玉斧,张玉淼这小子显然是被人指使来的,我觉得我们得把他抓过来,好好问问,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你说得对。”张玉斧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这件事情不能就此结束,我们必须找到幕后黑手,才能彻底消除隐患。”
“我这就去找他。”张玉牛迅速转身,朝着村子的另一头奔去。
不久后,张玉牛带着张玉淼回到了张玉斧的面前。
张玉淼神情恍惚,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说吧,收了谁的好处了,自己老家人都坑。”张玉斧直视着张玉淼,语气中透着一丝严厉。
“我……我只是听说你租地的事情,心里不太舒服……”张玉淼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神闪烁,显然心虚。
“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张玉斧没有放过他的机会,逼问道。
“我没有……”张玉淼慌忙摇头,但他的声音中却透着一丝不安。
“你说谎!”张玉斧冷冷一笑,“我舅子是干啥的你知道吧,之前不知道,来之前也该打听打听,你要是不说,我可把你送到他那里了啊!到时候...”
“我……我真的只是想为大家出头……”张玉淼终于支撑不住,低下了头,“我听说别人人说你包地挣了好多好多钱,这些都是压榨我们的利益,本来这些收成应该是我们的。”
“是谁在背后说的?”张玉斧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
“是……是马步芳。”张玉淼终于说出了真相,声音微弱如蚊虫。
“马步芳!”张玉斧心中一震,果然是这个老婢养的。
他心中暗自思索,这个马步芳显然是想通过挑拨离间来实现自己的利益,他都这么大年龄了,他图啥利益呢?
“张玉淼,你要记住,虽然你嫁出去了,但你还是张家寨的人,真到了女方家不要你的时候,你始终是要回来的。”张玉斧沉声说道,目光如炬,“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别再被人利用。”
“我知道了,我会改正的。”张玉淼低下头,心中满是懊悔。
“好,回去吧。”张玉斧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等张玉淼走了,他把饲料厂正干活的张廷山喊了过来,张廷山在周围的亲戚多,光马家河子,就有三分之一跟他沾亲带故的,让他去打探消息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