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白玉本就稀缺,戴晖晷变卖时没有大张旗鼓的散货,模糊了河白玉的具体数量,外界只知道得了一大批珍宝,一时倒也算抢手,很快就凑出了一大笔物资。
而后又令快马打着黎珩的旗号,私下接洽了几家巩家控制下的大商号。
巩家控制范围内因为柳岑一直未放弃平叛,本就一直动荡不安,此前默默在后支持巩家的陶项两家又发生了动乱,一时间支持力度大减,正是物资奇缺的时候,这一来一回倒是真让戴晖晷狠狠捞了一笔。
府衙之中,黎珩望着戴晖晷递上来的账本,眉宇微挑:
“看来你经商天赋倒是不错,看来当年那个商号东家将你赶走是他的损失啊,如今倒是便宜我了。”
“没有大老爷放权、顾主簿的提携,就凭小的这点斤两怎么也做不到如此地步。”
戴晖晷谦逊道。
“得了,你跟着顾望平学了段时间,怎么还变得油腔滑调起来了?我记得顾望平这人看着可不怎么油滑。”
黎珩笑骂道。
“此乃小的肺腑之言,不敢欺瞒老爷。”
戴晖晷依旧一脸认真,俯首道。
望着又低眉俯首的戴晖晷,黎珩若有所思,而后忽然开口:
“罢了,你今后也别在我面前自称什么小的了。”
“大老爷...?”
听到黎珩此言,戴晖晷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此前便承诺过,若是你将这个差事办好了,赏赐少不了你的。”
黎珩缓缓开口:
“市舶司还缺个佐贰官,你去给鲍巍当副手吧!月俸五十两。”
一时之间,听到这句话的戴晖晷心仿佛被重锤击中,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愣着作甚?怎么?嫌官小了?”
看着愣怔中的戴晖晷,黎珩不禁笑骂道。
听到这话,戴晖晷猛地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地叩谢道:
“多谢...主公栽培,属....属下....必誓死效忠大老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说着竟是哽咽着哭出了声。
“行了行了,哭什么丧呢?”
看着突然哽咽的戴晖晷,黎珩一阵头疼,忍不住呵斥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作妇人之态?”
听到这话,戴晖晷擦拭了下眼角,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着情绪:“属...属下知错。”
“嗯。”
黎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道:
“明日我会让理政司将你的告身送过去,你到时候就去上任吧,和鲍巍搞好关系,未来几个月市舶司会非常繁忙,你万万不可懈怠。”
“喏!”
闻言,戴晖晷立刻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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