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戴晖晷为了保证河白玉的市价,短时间内在沿途各处的商号卖出了不少河白玉。
受限于消息流通速度,这些商号都是花了大价钱购入的。
设身处地的想,换作是他那些收了河白玉,本想慢慢消化,大赚一笔。
结果转头一看,河白玉市价崩了,血本无归,估计情急之下,也有可能会悬赏要卖他玉那人的人头。
想到此处,黎珩敲了敲桌案,只见下一刻田崇义躬身走了进来。
“老爷。”
田崇义恭敬行礼。
“你去理政司跑一趟,让他们放出风去,就说本领市舶司属官外出遇袭,经查,凶犯乃是扮作来往商队行事,故府衙有意严查外来行商。”
黎珩淡淡吩咐。
这帮商人捞过界了,自然得敲打一番。
什么时候黑市都能悬赏他麾下官吏的人头了?
难不成,是看他太好欺负?
这次若是这些人识趣,倒还好说,不识趣的话,就休怪他翻脸无情了。
到时候他也学一学那项氏的铁腕统治,称一称这帮人的斤两。
反正九溪眼下是周边数领范围内最繁华的地方,有的是商机,市舶司的官营水上商队也逐渐成型,不缺这一批人。
“喏。”
田崇义应诺离开。
而黎珩则是一手揉着小玄影的头,一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什么,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主公,这次驿馆虽然被烧了部分馆舍,但若是修缮得法,应是不影响下月田猎时使用...”
鲍巍见此,以为黎珩是在忧心下月馆舍不够使用,丢了本家的面子,于是低头禀告道:
“只是...还需府库再拨付银钱三千两,否则怕是...”
“嗯?”
黎珩眉头微扬,随即摇头笑道:
“不必了。既然馆舍被焚毁了,就原样留在那里,不是还有剩下完好的吗?又不是不能住,到时候就让他们挤一挤。”
“呃...”
鲍巍愣了愣,求助似的望向孟敦。
“主公,如此怕是有损本家威严。”
孟敦迟疑着劝道。
“哦,威严啊。”
黎珩恍然般念叨了一声,旋即意味深长的笑道:
“本家的威严可不是建上区区一座驿馆能够撑起来的。”
孟敦闻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再劝。
这道理是没错,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行了,走,带我去看看戴晖晷吧。”
黎珩站起身,牵着小玄影朝门口走去。
“是。”
鲍巍等人赶忙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