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美妇,看向陈袆。
祂眉眼间,满是莫名之色。
霎时间,一股仙气笼罩于此。
陈袆深吸一口仙气,周身隐隐有仙带环绕,眼中似有清明浮现。
不过转瞬间,这股清明便被深邃的漆黑所淹没。
祂神情有些恍惚,不自觉的朝着那副画卷走了过去。
待走至近前,陈袆竟朝着画中美妇伸出了手。
霎时间,四女见状,皆是一惊。
老母何许人也,岂能如此冒犯?
她们想要拦下圣僧,却见老母对此毫无反应,这才作罢。
“圣,圣僧莫要乱动……”
白正旦小声开口,生怕圣僧发起疯来,弄坏了老母所居的仙画。
虽然老母对此不甚在意,但她们作为弟子的,却不能没有表示。
“无妨……”
画中美妇也就是老母,摇了摇头,似对陈袆颇为宽容,并未在意祂的冒犯。
“老母,不知圣僧这般情况,还有医救的方吗?”
白正旦时刻挂记着圣僧的疯病,连忙朝着老母开口。
其余三女闻言,同样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画中老母。
若是圣僧能被医好疯病,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谁也不愿自己的夫君,可能是个疯疯癫癫,呆呆愣愣的傻子。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她们眼中无所不能的老母,却在此刻摇了摇头。
“酒不醉人,人自醉。”
“色不迷人,人自迷。”
“非我不医,而是圣僧难得糊涂,不愿醒来……”
老母语气莫名,声音飘渺。
众女闻言,顿时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叫难得糊涂,不愿醒来?
莫非圣僧是故意如此,变成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的?
而此时此刻,陈袆已然将手抚在了,画中美妇的脸上。
画中美妇,慈眉善目,仙气盎然,端是一副神仙相。
然而此时在陈袆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
“刺啦,刺啦……”
一道道金石磨蹭声,不断响起。
陈袆刚走入这梨园里院,便瞧见一位美妇人,在那里磨着什么东西。
“陈,陈师傅,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妖魔啊?”
黝黑青年声音颤抖,显得既兴奋又害怕。
“休胡说,说不准只是这梨园的主家。”
陈袆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在美妇人身上,感受到丝毫妖气。
相反他还在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美妇人,有没有老伴。”
“嘿!这身段这模样,风韵犹存啊!”
老吕同样跟了过来,搓了搓手,一脸容光焕发的模样,仿佛迎来了第二春。
陈袆有些鄙夷的看了这家伙一样,随即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俩家伙。
他难掩心中好奇,于是上前近观。
便见那位美妇人,正不断打磨着一根铁棒!
周而复始,锲而不舍。
“施主,你磨这干什么?”
陈袆有些不解,总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美妇人并没有抬起头,而是不断打磨着铁棒。
“我要把它磨成一根针!”
“我家娃子,即将上路远行。”
“我这个做娘的放心不下,想要为他缝个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