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日睡够，夜间很精神。

那风跟施赞同时到来，几人试了潜水服，便在午夜十二点出发。

如幽灵般的几人，先是上了船，又在即将靠近小岛的时候，无声无息的入了水。

水温微凉，几人如同灵活的游鱼，悄然游向几百米外的小岛。

“休息吧，今晚上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们昨晚刚出事，今晚已经吓破了胆。更何况，这里有着电子栅栏，强电流，一旦触之，必会灰飞烟灭。”

男人低低笑着说，似乎成竹在胸。

秦明河没理他，脸色极度不好看，男人也不在意：“入了我们光明教会，你就是想回头，也不可能了。秦团，在京里那些人的眼中，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你没得选择。”

光明教会？

秦明河吐口气，甚至有种冲动，想把脑子里的芯片挖出来。

但想想，又不太可能。

忍着一口气，冷声问：“你名叫光明，是光明教会的什么人？小教主？还是什么……”

光明轻笑。

如果司夜在这里，如果纪雀跟周行野在这里，他们也一定能够认得出，这个男人，就是已经跟司夜闹翻的，光明！

“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小喽罗。名字刚好就跟教会名撞上了，也就没改。”

他拿了烟出来，点上，“秦团，来一口？”

来你大爷的来！

秦明河甩手走了。

光明也不介意，慢慢抽了一颗烟，吩咐下面的人：“不许走神，把这里守好。”

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凌晨两点钟，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海水里悄声无息冒出几颗脑袋。

“雀姐，怎么样，能过去吗？”

施赞问。

他是第一次干这事，既新鲜又刺激。

电子栅栏，只听说过，没遇到过。

甚至，刚刚在甩出一件潜水服的时候，蓝色的电弧猛然亮起，又在瞬间熄灭，那件潜水服倒是还活着……只可惜，也不太像是能扛住这种蓝色电弧的。

这种电子栅栏，一般情况下，很难安全通过。

纪雀没说话，浮在海面上，视线看向周行野。

极深的夜色，他也极为亮眼。

精致的眉眼懒散矜贵，像是谁家的名门公子落入凡间，天生自带贵气。

“周公子，你觉得呢？”

纪斛看向他，问着。

“我去试试。”

周行野说，“如果有可能，我会成功过去，你们随后跟上。如果不行，你们就退回去，再想别的办法。”

语气不同于两人相处时，他刻意小意哄她的样子。

反而带着几分凉，几分野。

似是高山厚重，又似海水深沉，更是说一不二。

“可以。”

纪雀抿唇，周行野下潜，看向那不时闪着电光的海水。

他深吸一口气，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