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一口气,老子搞了他两个厂子,划得来。我算了一下,加上你们几个的,那他多开一个厂,得来多少那边的管理人员。看样子你说的,他们的那个子弟学校,也能够很快办得起来了。”
“学校的事,老板刚刚也跟我商量了,说是要另外弄一块再大点的地,最好是离水稍微远一点,他亲自来出资建。”
“那就更加好了。”
“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关键时刻,哪里能少得了我。机票改签了。”
说罢,人一倒在沙发上,就打上了鼾。
找了床被子,盖在孙大海身上。继续唱道:
“偏偏喜欢你。”
声音和哼的,差不多了。再几句下去,那鼾声,也上来了。
卡夫卡咖啡馆里灯光幽暗。
轻曼的音乐似有若无。如是一个人跟另外个什么人,在诉说着什么。冼浩然和麦求华在楼上。杨中华和孙立凤则在另外一个角。
杨中华说:“那边的那位,你不是说,跟你哥哥,青梅竹马的很好?两个人还有约的。”
孙立凤:“当年那么小,有什么。是她姐姐,和我一起,逃了出去的。可去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讲,被别人卖到了泰国。”
“卖掉了?”
“就再也没了音讯。”
“哥哥晓得了吗?”
“我没有亲眼看见,也蛤是听到,哪里敢跟他讲。再说他们的事情,我是不支持的。”
“哥哥的事,你有什么不支持的?何况人家两个人,少小无猜,青梅竹马?”
“他家和我家,以前的麻烦,比龙头井水还要深。”
“是什么事情?”
“具体说是什么,我人小,哪里知道大人的事情。”
“你们这里的人,随便把哪个逮出来,或是他一家人的事,都能写得出来,一部很好的长篇小说。”
“你最近跟那个麦求富,好好地谈了?”
“那人,很聪明,只是他的运气,一直没有你哥那么好。”
“他比得上我哥哥,那样醒目?”
“表面上,看那人,其貌不扬。可在某些方面,比如他观察能力,分析的水准,不会在你哥哥后面。”
“不可能。”
“你要晓得,人家毕竟在那边,摸爬滚打了有好多年。”
“这事情,有我哥哥那脾气,性格,看样子,该是行不通的。就算了吧,我们也可以说,并不需要这么多钱。”
“有钱不好吗?”
“在自己家乡办个事,也不能让人家感到,好像就光是为了一个大大钱字来的。也得要一点面子才行。”
“说的什么面子?是事情,是投资。你懂吗。这事情,就是能够公事公办。不过呢,没有你的面子,也没你哥的面子。我对着这片大海,感到有点兴趣罢了。”
“有兴趣,也不能够贪。”
“准确地说,我是对那次战争的遗址,认为可以做一个大事,就很感兴趣了。再说,你看我的很多朋友,哪个在这里,不是干得风生水起。这一切,激起了我要做这笔投资的想法。对了,我只是做生意的概念。”
“人家冼浩然他们,也是作为外来的人在东莞,却是这么大的手笔。就会有这么多人,热烈地欢迎他们。”
“她?能跟我们比吗?”
“怎么就比不得。”
“说穿了,她就是个高级打工仔。职业经理人。所谓的身家,并不是她。是背后那财团的。”
“人家工作得好。”
“只是她的运气好,在东莞,得了一个很好机遇。在外面,碰到一个极有缘分的人,人家用高价,请她来做了代理商。仔细说来,自己能有多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