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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海鲜过敏的症状非常严重,还遭受了巨大的撞击,颅骨外枕骨和脑额叶有放射性骨折,我们已经做了最紧急的处理,现在生命体征已经维持住了。”
“但是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们还不好说。”
陌生的声音撞进她的耳膜,唐皖拼命的睁开眼睛。
刺眼的阳光照进眼帘,一行苦涩的清泪就那样轻飘飘的留到了太阳穴上。
“真苦啊......”她轻声喃喃。
“你还好吗?”
手上传来一道包裹性的温暖,一双温暖的手掌贴在她的手腕上,她偏头就对上了一双沉寂的黑眸。
眼前的世界还有一些模糊,高大的人影背着光弯腰俯在她的床边,原本不熟悉的人影竟然就那样跟宋晋礼的身形重合了。
刺骨的凉意瞬间席卷她的全身,她哆嗦着挣脱开那只手,全身都微微颤抖着,活像一只路边被人遗弃的小猫崽子。
“宋晋礼,你走,你走!”
她声嘶力竭的嘶吼,可发出的声音却是沙哑而无力的。
病床被她颤抖的身子挤的“吱呀”作响,那双手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腕,“唐皖,我不是宋晋礼。”
“唐皖,你好好看看我,我不是宋晋礼。”
男人温润如玉的声音丝丝缕缕的传进她的耳朵,确定不是熟悉的声音后,她终于不再生理性的发颤。
眼前的世界依旧是一片模糊的,鼻尖全都是消毒水的呛人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