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追了出去,想说让他离萧闫远点。
可她没追上。
等她来到关押萧闫和萧敛的铁笼时,只看到少年胸口留下一个血洞,死死盯着对他出手的萧闫。
鲜红的血花在他胸口绽放,生生刺痛了她的眼睛。
白清浅只觉得眼前一花,踉跄后退了一步。
温热的手掌扶住了她手臂,她才稳住身形。
“看来他们身上的东西,还查到得不够干净!”
秦锦墨声音冷冽骇人。
白清浅身体微微颤抖,她刚才就觉得不安,可惜跑的不够快,没能把他的命留住。
而萧闫捏着一根长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一个卑贱的奴隶,也配在我面前指指点点!”
“疯子!”
白清浅气得浑身发抖。
难不成在萧家人眼里,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感受到她的愤怒,秦锦墨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
话落,秦锦墨不动声色地看向白清舟。
死去的少年是白清舟亲自捡回来的孩子,刚到大营时,谁都不相信,一股脑地跟在白清舟后面。
如今,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白清舟不会让萧闫好过的。
果然,下一刻,白清舟一个眼神示意,苏远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怪的小瓶子,揪住萧闫的衣领,就把瓶子里的东西往他嘴里观。
萧闫猝不及防,想挣扎都挣扎不开了。
萧敛气定神闲地蹲在笼子的角落里,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至于萧闫的死活,他不在乎。
“给他换个地方。”
白清舟眸色深深。
最让他气愤的,是少年的死,是他们利用少年想念亲人的心情,最后毫不留情地杀了他,还自以为是地踩踏生命。
萧闫张口就想反驳。
可看见白清舟时,他周身气势凛冽森冷,压迫感十足。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很快,萧闫的新住处就被安排好了。
大营前面的大柱子上。
白清舟让人把他绑得严严实实,为了他不被冻死,还特意在他身上绑了一层又一层的干稻草。
再加上一层油布,保证萧闫不会被雨雪淋湿。
这对萧闫这个天之骄子而言,这种行为比杀了他还难受。
萧闫被绑在柱子上的第二天,他忍不住发疯,口口声声要求大齐放了他,否则金阳的铁蹄一定会踏破大齐门坎。
下一刻,秦锦衣就一鞭子抽过去,隔着干草和油布,没能把萧闫抽得皮开肉绽,但那种皮肉里的痛却让萧闫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秦锦衣收回鞭子,眼神冷厉森然。
“吃不了苦可以只说,我让人帮你一把啊,直接送你上路,别在这自以为是,大吵大闹,吵到我了,知道没?”
秦锦衣说着,不耐烦地换了个地方守着。
为了不让萧闫被金阳族的奸细放跑,看守萧闫的人都是石将军等人最为信任的人。
今天是秦锦衣,明天是白清砚,后天是石头,再后天是白清浅……
总之谁也别想闲着。
第三天,白清砚守着萧闫,请他吃了顿拳头。
石夫人成功脱离危险,虚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