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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之前向西吃的维生素,连忙爬起身,扯开床头柜。
里面满满当当塞满了各种药瓶,上面贴着标签,写着每天吃几次。
这个字体安祈闻很熟悉,向西会在家里的每一个药品上都这样细心标注。
细看这些标签,字不是一笔而就。
向西写到一半,会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她只能放下笔,捱过这一阵再接着写。
安祈闻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头脑一阵疼痛,然后感觉到清醒,这一段时间里第一次这么清醒。
他清晰的想起向西眼里的每一次期待,语气里的每一次欲言又止。
向西一个人撑着这样惨痛的病,还在无数个夜晚等着自己回家。
她从来没有避着自己吃药,或许也是想他发现。
可是他呢?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上床,而向西却孤零零一个人吃着一大把一大把的药。
记忆里笑容甜美的女孩,变成了消瘦不爱笑的模样。
怪不得向西越来越沉默寡言,病痛折磨的她根本说不出话。
然而自己却没有给她陪伴,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人的时候,安祈闻给她的只是伤害,和毫不掩饰的背叛。
安祈闻举起自己的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他开始找人,放下了一切飞到海市去,他想找到向西,带她去看最好的医生,想为自己对感情的不忠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