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我,在即将结束时,才开口。
“卿卿,你是不是一定要离婚?”
“是。”
宋怀安同意离婚了,还顺便将名下的财产分给了我百分之八十。
回到家后,迟缓缓替我擦掉了面上的妆容。
“果然啊,女人就要装柔弱。”
去上庭之前,迟缓缓给我化了妆,她说让我能有多憔悴就要有憔悴,“这样才能激起宋怀安的愧疚感,会尽力补偿你。”
我看着刚刚宋怀安转给我银行卡的款,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说出来。
这款项远远不止百分之八十,只怕是他已经将名下的房产什么都变卖了,将所有的一切都转给了我。
再见到宋怀安是在一年后。
我和迟缓缓在海边开了一家小民宿。
才开张没有一个月,就有一个客人订了一年的房,但我却始终没有见到过他人。
迟缓缓开玩笑说,可能是哪个人傻钱多的吧。
直到,民宿旁边的房子被人买了去。
他每天都会坐在海滩上画画,直到黄昏才会收起所有画具回到房间去。
虽然他的面容已经全部改变,可看着他的白发还有那身形背影。
我知道,他就是宋怀安。
风吹过,那人掉下的画纸会吹到了我面前。
是我的模样。
我只装作没看见,头也不回地回了民宿。
“那人是宋怀安吗?”
迟缓缓和我有着一样的怀疑。
我笑了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