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听着父母的话按部就班地长大，十年前那次学习设计的疯狂选择几乎是耗费了她全部勇气。

孟嘉婉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

她不动声色地仰了仰脸，将眼底上涌的热意倒逼回去。

“司恬，我要去找他。”

“就算结果不尽如人意，就算我最后穷到要靠卖血还钱，我也不会认输。”

“林昭昭算什么东西啊，我去找俞景川，说不定他现在只是头脑发胀选出来的结果。”

“一天不行就十天，十天不行就一个月，一年，十年，我有的是时间等他。”

余光看向司恬，她略微嘲讽地勾起嘴角。

“你大可以回去当你的乖乖女，我不拦你。”

“只不过，司恬，我挺看不起你的。”

这句话孟嘉婉想说很久了。

同为女性，她不明白怎么司恬命就那么好，她不用面对家族的尔虞我诈，就算她丢人成这副样子也不用担心有被丢弃的下场。

可她孟嘉婉不一样，这么多年来，她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

只有在俞景川身边，她才觉得自己像个活人。

“你看不起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司恬几乎是想也没想地拽着她的头发，逼着孟嘉婉和她对视。

“你配吗？”

“孟嘉婉，你妈说得对，你就是个废物！

你做错了事又不敢承认，只会在这无能狂怒。”

“啪！”

“闭嘴！”

孟嘉婉红了眼，反手将司恬推到地上，一下又一下地捶着面前昔日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