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沈亦穆心头一突，以前并没有。

“Lillian，那是财务部总监Jason。”段浮夜继续介绍，将诡异的氛围拉回正常。

一圈人介绍完之后，终于进入了会议议程。

凌涟看着眼前的电脑，听着每一个人的汇报，心思已经飘了出去。

忽然，段浮夜拍了拍她，低声说：“那个……是意外……我不知道他会……”

凌涟诧异地看看段浮夜，“没有关系。我不在意。”

“真的？”段浮夜不太信，他印象里这个师妹还是当年那个为爱自杀的傻姑娘，纵使业界的花边新闻里她是无情斩心人，可初恋能这么容易就忘吗？

“当然。你看。”凌涟抬起右手腕，放到段浮夜跟前，“教训一次就够了。这图案还是你和师姐给我选的呢。”

段浮夜握住她的手腕，伸手摸了摸，那层皮肤是异样的，“你倒是把我们选的都弄上去了，一点不协调。”

“那是你们对我的祝福。师姐希望我能遇到守护天使，你希望我能成为捕猎者。”

段浮夜心头滋味复杂，他当初选的图案固然有这个意思，但更希望她明白不要被束缚……

两人不再说什么，重新关注会议。

沈亦穆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更看到段浮夜碰了她的右手腕，心里不怎么痛快，但更多的疑问浮现，右手腕上到底是什么。

议程终于到了公司面临的侵权问题。

“Lillian，我的建议是先发律师函，然后开始启动起诉程序。”沈亦穆说得恳切。

凌涟望着沈亦穆，他现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丝毫没有刚才那样咄咄逼人，所以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我建议在律师函中给对方两条选择，要么支付加盟费以及版权使用费，要么禁止侵权支付赔偿。沈律师认为如何？”

沈亦穆温和地笑了，“谢谢Lillian的建议，很具有实用性，我会在律师函中加入这两条。”

段浮夜觉得这沈亦穆在耍花样，是又想骗他的师妹吗？他得抽空警告沈亦穆，离师妹远点。

一天的会议终于结束，凌涟头昏脑胀，感叹女强人的不易。

上一个世界，大学毕业后开始做女强人，好歹不是开始就干。

这里倒好，开局就这么辛苦。

会议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等她合上电脑时发现，沈亦穆正坐在原位没动，他的助理已经离开了。

他为什么没走？想和她说话吗？

凌涟太累了，凌晨醒来之后，就没有睡。开了一天的会，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和他纠缠。

她翻开手机，看到十多个未接电话提醒，直接将提醒删了，然后关闭手机静音。做完这些，她站起来，拿上电脑准备离开。

“等等……”沈亦穆同时站起来。

一阵铃声响起，唱着“ThedreamsinwhichImdying”。

沈亦穆听出了那是《MadWorld》，一时失神，缓声问：“那歌……”

凌涟已经接起电话，“搬走了？”

“协议说的很清楚。你这样是没有意义的。”

“别忘了，你当初是同意的。”

“对，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你该清楚。”

凌涟挂了电话，一抬头发现沈亦穆还站在那里，眸色沉沉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