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它还有一个变男变女的功能,这个就看使用它的人怎么操作了。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肉身菩萨和我合二为一了。我是肉身菩萨,肉身菩萨也是我。所以按道理来讲,我应该就是个不死不灭的身子了,我还用得着怕什么恶鬼邪物吗?
应该是我更厉害才对,因为我身体里还有三清符。
想一想,如果我用现在这幅身体去面对万鬼之王的怖婴,或者面对蒋莽的地下鬼兵,那我完全不用顾忌它们会杀了我,而是可以不顾死活的对着它们喊打喊杀,直到它们都死在我的手里。
这种感觉,只是想想都觉得很爽。
但是爽完了,我还有另一个问题要解决。
那就是我可能是个女儿身的问题。
我想找个地方自己看看那里,可是胡为民就在我身后,依染也寸步不离地紧跟着我,我没办法脱了裤子去看。
不过,这事我也不急。
所谓一物降一物,既然这世上有肉身菩萨这种宝物,就肯定有破解肉身菩萨的另一种宝物。到时候我只要找到那个宝物,再恢复自己的男儿身就是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知道自己可能是女儿身后,并没有大吵大闹的原因。
依染是为了救我,才把肉身菩萨用在我身上,所以这事我不能怪她。
我冷静,是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与其对着别人无能怒吼,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处理问题。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对冥境里的每一个地方都仔细查看。因为我感觉,那个可以克肉身菩萨的宝物应该就在冥境里。
不然古人为什么要说:五步之内,必有解药?
我开始认真地打量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
这里上不见穹顶,下不落实地,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种柔和明亮的光。
这种光没有来源,好像这地方天生就带着这种光。
胡为民还在追问我,如果恶鬼把我和肉身菩萨一起吃了,那到底算恶鬼活着,还是算我活着?
我一边看着这片空旷的地方,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我不知道,要不你找个恶鬼吃了我看看?”
胡为民虽然也跟着我在这里转圈,但是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我身上:
“山桥,你这脸上一道道的彩霞,还挺好看的。”
我“嗯嗯”着,继续查看周围。
“山桥,你说你和肉身菩萨融为一体了,会不会揪你几根头发什么的,也可以去救别人?”
我没听进去胡为民再说什么,还是胡乱地“嗯嗯”着。
然后,我就感觉头皮一疼。
我“嘶”的一声回头看胡为民,他的手里已经捏着一小撮我的头发。
我看着胡为民:
“你干啥?”
胡为民嘿嘿着:
“你不是答应给小夫人几根肉身菩萨的头发吗?我怕你忘了,提前替她揪几根。”
我伸手想从胡为民手里抢回头发,但是他一闪身躲开了。
我气急败坏:
“你疯了?小夫人要肉身菩萨,是去救她的鬼孩子,你要助纣为虐吗?”
胡为民拖着长长的尾音“嗯”了一声: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傻子一样。”
我不解了:
“那你揪我头发,给小夫人干啥?”
胡为民满脸得意:
“山桥,借花献佛知道不?我准备在这几根头发上做点手脚,让那个鬼孩子吃了就死。”
胡为民的这句“借花献佛”,和他要做的这件事,猛的一听好像并不能搭在一起。
但是我知道胡为民的意思,他就是想借这个成语的意思,告诉我他想干什么。
但是,我更生气了:
“既然是用来做手脚的头发,没必要非得揪我的吧?随便你的,依染的,或者猫猫狗狗的,是不是都可以?”
胡为民愣了一下:
“也是啊……”
我看着胡为民手里的那撮头发,那可真不是小小一撮头发,最起码有二三十根。
我摸着火辣辣疼的头皮,感觉血都渗出来了。
看来做肉身菩萨也有不好的地方,这还没碰见恶鬼邪物呢,就被自己人开始嚯嚯了。
胡为民觉得很尴尬,他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也不再紧跟在我身后。
我继续在这片明亮又空旷的地方查看着,突然就听见胡为民在我身后喊了起来:
“山桥,这里有个人。”
我有点纳闷,胡为民刚才一直跟着我,所以他停下的地方,就是我刚才走过的地方,我怎么没发现哪里有人?
但是胡为民既然喊有人,那我肯定要过去看看。
结果这一看,我就惊呆了。
胡为民说的那个人,竟然是冥境里那个张口就问我要钱的,头戴一朵梅花的女子。
可是此时的梅花女子,身体薄的像一片草席。她薄薄地躺在地上,要是不注意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我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梅花女子,又艰难地转动眼睛,看了看四周。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亲眼看着梅花女子被那弯奇怪的月亮勾走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梅花女子被月亮勾走,她等于是上天了。我从阁楼摔下来,等于是入地了。
而且我摔下来那么久,等于我入地已经很深了。
所以,一个上天的人和一个入地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而且,梅花女子是被月亮勾走的,难道我现在也在月亮中?
这简直是扯的没边没沿了。
我可以闯阴曹地府,那是因为画了符念了咒,通往阴曹地府的路就会出现。
可现在是上天,而且是一路下跌的状态下上了天,这我真的理解不了。
胡为民看我死盯着梅花女子看,问我是不是认识她?
我点点头:
“在冥境里见过一面,它问我要钱,我没给。”
我觉得我这句话说的挺没有毛病的,可是依染却像吃了炮竹一样,突然就炸了:
“你为什么不给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