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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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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纪念日这天,苏婉瑜带着小她三岁的竹马回了家。

当晚就把我的被褥丢到了客厅,称对方胆小怕黑不能一个人睡。

一次偶然,我撞见两人从浴室里走出。

苏婉瑜非但不觉害臊,还有理有据辩驳道:

“都是定过娃娃亲的人了,有什么好避嫌的?”

“秦悦打三岁起就和我睡一张床,如今他爸妈过世了,我当然要负责到底!”

我没有争吵,只是默默藏起了本打算用来求婚的钻戒。

说来也巧,和苏婉瑜一样。

我也有个“娃娃亲”

的对象。

……

见气氛有些尴尬,秦悦垂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解释道:

“是我太笨了,来了这么久连个热水器都不会用,所以麻烦婉瑜姐帮我的,姐夫你千万别误会。”

说着,他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着急忙慌换起衣服。

一边穿,眼泪还不住往外掉。

即便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苏婉瑜还是将矛头对准了我。

“张致恒,你有必要欺负一个小孩吗?他也是怕一个人洗澡会浪费水,才让我跟着一块儿洗的。”

“秦悦一心想着替你省钱,明明自己怕黑都舍不得开灯,你怎么一点也不懂的体谅他?”

我淡漠一笑,视线随之转移到苏婉瑜的脖颈处。

那抹刺眼的红色,彻底瓦解了我所剩不多的耐性。

纪念日那天,苏婉瑜没打一声招呼。

就从乡下把小自己三岁的竹马秦悦接回了家。

了解到他父母在前不久因为事故双双去世,我也不好计较什么。

便帮着把秦悦安置了下来。

可到了夜里,他却突然闯进我和苏婉瑜的房间。

哭着说自己怕黑,一个人怎么都睡不着。

苏婉瑜当即丢了一床被褥给我,让我去客厅睡沙发。

“你就暂时委屈一下,等过些日子秦悦适应了再换回来好吗?”

想到秦悦才不过十九岁,刚刚经历失去至亲的痛楚。

我一时心软答应了她的请求。

可这一换,就是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而后我再提及此事,苏婉瑜也没了当初委婉的态度。

当场对我大发雷霆:

“就这么几天你都忍不了?秦悦好不容易适应这边的生活,你现在赶他去睡沙发,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甚至在我生日那天,仅仅是因为秦悦说了句羡慕的话。

苏婉瑜当即拔掉了几根蜡烛,还把生日皇冠戴到了他的头上。

“以后别人有的东西你也会有的,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我为了犒劳自己才换的笔记本电脑。

就这么被她转手送给了秦悦。

事后苏婉瑜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

“你那台旧的反正还能用就先凑合着,秦悦现在上学正好需要一台电脑,要是把淘汰不要的给他,我怕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在苏婉瑜眼里,我的感受似乎是次要的。

只要能让秦悦开心。

是不是我这个男朋友的身份,也可以理所当然的让出去?

气氛僵持不下,我原是没想着纠缠。

正要去浴室洗澡时,突然被秦悦给拦住了。

“致恒哥,这些日子以来承蒙你的照顾,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有意见,可我不想因为我导致你和婉瑜姐吵架。”

他哽咽着从一旁的背包里拿出了那台笔记本,不由分说往我怀里塞。

“这么好的东西我配不上,还是还给你吧,明天我就会退学回老家去,不会再打搅你们的生活了,我就是个多余的人。”

一旁的苏婉莹立马露出愤懑的神色。

“胡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是多余的,这里是你的家,你哪儿也不许去!”

闻言,我轻笑着接过了电脑。

冷冷看了苏婉瑜一眼:

“照你的意思,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行,那我走。”

不等苏婉瑜说话,我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李。

当着两人的面大摇大摆走出了家门。

在路边拦下出租车后,我第一时间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和苏婉瑜一样,我刚出生时家里也曾定过一门亲事。

得知我想和“娃娃亲”

对象取得联系,我妈乐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好啊!

之前妈怕你不乐意,一直都没说这事儿。”

“你梦瑶妹妹现在就和你一个城市上班呢,赶明儿我帮你问问,让她爸推个联系方式过来!”

对林梦瑶的记忆,我还停留在十二岁那年。

她个子不高,是其他小朋友嘴里的“小胖墩”

性子内向不怎么爱说话。

有一次我帮着教训了欺负她的人,她便从此成了我的小跟班。

总是笑着说以后要当我的新娘子。

我那时默认了她的话,可惜没多久林梦瑶一家就搬走了。

记得那天,她哭着送给我一串手链。

让我不要忘记约定。

时间久了,我虽然逐渐淡忘了这回事。

可那串手链还一直放在书桌柜子里,不曾丢失。

关于娃娃亲,一开始和苏婉瑜确定恋爱关系时。

我就主动说起过。

她大方表示现在早已是自由恋爱的时代。

没必要在乎娃娃亲这种旧俗文化。

尽管嘴上是这么说,可苏婉瑜一直以来都对我隐瞒了关于秦悦的事。

凭空冒出来一个娃娃亲的对象也就算了,还堂而皇之把人带回了家。

许诺要对秦悦负责一辈子。

她自己难道就不觉得荒唐?

没过多久,我妈就把联系方式推了过来。

考虑到目前还没有正式和苏婉瑜提出分手。

我并没有立即添加林梦瑶的微信。

而是给苏婉瑜的父母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和秦悦有关的信息。

可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

“没听过这个人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婉瑜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真要定娃娃亲,她肯定是一百个不乐意。”

电话里,苏母并没有把我的问题放在心上。

如实告诉了我她知道的一切。

我强装镇定,借口这只是苏婉瑜的玩笑。

但双手已经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胃内一阵翻江倒海。

挂断电话后,我没能忍住在路边狂吐不止。

想到这四年来对苏婉瑜毫无保留的付出,却换来彻头彻尾的欺骗。

我这个人,真是可怜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