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嗯！”

乔湉用力地点点，下一秒，她看到乔未晞有想要去关灯的动作，迟疑着阻拦。

“姐姐，可以、可以不关灯吗？”

“当然可以了。”

乔未晞虽然感觉疑惑，但考虑到怕黑似乎是这个年纪的孩子的天性，她笑着答应，眉眼在床头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柔。

见乔未晞笑，乔湉突然间想到什么，神色黯然。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爸爸妈妈一个房间，我一个房间，哥哥只能睡在客厅。夏天热的时候还好，一到冬天，厨房的窗户就会漏风，哥哥每次都会被吹得发抖。”

女孩软软糯糯的嗓音，一句又一句，向乔未晞展示了兄妹二人在乔家生活时的回忆。

“我怕哥哥太冷，所以每次都会撒娇让他来我的房间里打地铺陪我睡觉。哥哥嘴上答应，结果每次都趁关灯的时候偷溜出去。所以后来，每年冬天我都会开着台灯睡觉，这样就不怕哥哥偷偷离开了。”

用这种天真的口吻说出来的话反倒透着残忍。

乔湉年纪小，不懂乔观棋的用心，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早出晚归，为什么在别人睡觉的时候都不能安生休息，每次起来见他都是一副疲惫至极的表情。

她只知道或许她能用强行挽留乔观棋留下来睡觉的做法为他驱散一些劳累。

开着灯睡并不是因为她怕黑，而是害怕哥哥离开。

乔未晞的喉间像是被一双手生生遏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她忽然觉得刚才没有同意乔观棋去睡客厅真是个明智的行为。

在寒风中度过一个又一个黑夜的青年，不能在得到爱之后还过那种冷冰冰的日子。

把乔湉拉到怀里，乔未晞轻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