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昨日平乐郡主送给自己的生辰礼?怎么被放在了那里?
冯汀抬手指了指问道:“千川,那是昨日郡主送的吗?”
千川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点头应道:“是,小姐,是平乐郡主送给您的那幅百寿图。”
冯汀嘴角微微翘起又很快落下,犹豫了片刻后开口吩咐道:“我昨夜答应了她要挂在屋子正中,找人来挂上吧。”
“那您屋子里那两幅对联怎么办?”
千川问道:“那可是……”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千川立马捂住了嘴巴,可是话音还是落到了冯汀耳中。
冯汀面色瞬间暗淡下来,漆黑的瞳孔微微颤抖着,良久才开口说道:“取下来送入库房吧。”
只是那语调中颤抖着隐藏的哽咽还是被千川察觉到了。
应了一声,千川退下走出屋子后立马给了自己两个耳光:“这张破嘴!”
暗骂了一声,脚下忙不迭的去找了丫鬟来将两幅字给取下来。
犹不放心,千川愣是亲自看着她们将字幅取下来仔细放好后才点头离开回道冯汀身边。
冯汀已经起身来到桌子旁,只是面上的神情却已经沉重。
千川站在一旁犹豫了良久,良久都不曾开口。
冯汀忽然起身越过她朝门外走去。
千川惊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小姐!
小姐!”
冯汀恍若未闻一般直直的朝前面走去,一把推开了书房的大门就走了进去。
千川刚想跟着进去,房门就在自己面前阖上,“啪”
一声仿佛锤在她心上。
“闯祸了……”
千川咽了口唾沫,来不及叫门转身朝主屋跑去。
屋子里冯汀默默的看着四周,书架后有一处空墙,若仔细看去还能看出上面的一点痕迹,那里曾经摆放着两幅字,正事本来放在她屋子正中的那两幅。
只是时间久远,远到墙上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可是钉子深深嵌入墙体的痕迹却不是岁月能够抹去的。
拉过椅子,冯汀一跃而上,将书架正上方的琴盒取了下来。
木制的盒子沉重极了,冯汀撑着自己纤细的双臂晃晃悠悠的将琴盒放下来,伸手想要拂去琴盒上的拂尘却发现盒子上面异常的干净。
书房的打扫素来是千川负责,可是自己从来不让她触碰这些东西。
有人动了她的琴!
有人看见了这柄琴!
“千川!”
冯汀顾不得许多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推开房门,屋外却不见千川的身影。
“千川!”
冯汀双眸泛起异常的猩红,眸子里盈满了名为恐惧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