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那一日,濮氏的胭脂铺会有新品,而陶家的老板娘是濮氏胭脂铺子的老顾客,凡上新品必会去买。”
“你宵禁以后还在街上逗留,按照大梁律法,应执行笞刑。”
濮琼枝看着庄二道。
“大人,庄二所言是真是假,以上信息濮氏皆可查证。”
濮氏做的便是这些产业,与百姓们的生活息息相关,而她对濮氏的管理也比较严格,所以事事都有详细记录。
濮琼枝猜测,裴晚晴虽准备了许多罪证指认她,却忽略了这些细节。
庄二有些心慌,转头向狄瑾道,“大人!
他们濮氏在临安一手遮天,府尹与他们也是一伙的!
前不久,她还给高家送了不少礼!
就连我这条腿,还有眼睛,就是他们濮家人打的!
可却无人替我做主啊!”
旁边钱家人却在此时不依不饶,也争先恐后地说起来。
“大人!
您不要听这毒妇强词夺理啊!”
“是啊大人!
她害了我爹,还将这位小兄弟打成这个样子,您可不能轻饶了她啊!”
“求大人为我等做主啊!
!
一定要将这个毒妇绳之以法!”
几人叽叽喳喳喊得整个公堂如同闹市一般。
狄瑾惊堂木一拍,“肃静!
濮氏,关于你濮家与高志诚勾结,你可有话辩解?”
“大人,濮氏不过一介商户,如何能一手遮天?若是大人有疑濮家与高大人之间的往来,尽可以派人调查。
至于,庄二的这腿和眼睛……妾身也是毫不知情。”
“除此之外,妾身还有事回禀。”
濮琼枝回答道。
“庄二在月前拐了一个孩子,送到了一家牙行,碰巧被妾身撞破。
妾身可传认证来,指证他的所为。”
“这是另一桩案件了。”
狄瑾问。
“若是如你所说,庄二为何没有被抓起来,当时可有保留文书卷宗?”
濮琼枝坦言,“大人,这样的事情,濮氏一向是不举官的。”
“哦?为何不举官?任由这样的人猖獗,岂非酿就更多祸事?”
狄瑾眉头紧锁,不赞成这样的作法。
“莫不是濮氏名下的牙行中人,多是非法典卖?”
濮琼枝这才回道,“回大人,并非是濮氏要借此牟利,实在也是事出有因。”
“此乃是濮氏一些不成文的规矩,由濮氏出钱典当这些被拐的群体,并且可以帮助他们回家。”
“你们会这样好心?”
钱家的老妇人一听,立马警惕道。
濮琼枝摇头,“这其中也有前提。
他们或是他们的家人需要替濮氏做一些工,来抵扣这些银钱。”
“我就说,你们濮家哪里会这么好心?原来是靠这个赚黑心钱!
骗人替你们做活儿!”
钱家老妇挖苦道。
濮琼枝看了她一眼,随后向狄瑾禀报道,“回大人,若是濮氏举报,这些人便会心生警惕。”
“时间久了,他们便会将这些拐来的人送去不见天日的地方,甚至更坏的,或许便生死难料……每年,临安有太多这样的事情发生。”
“或许这并不合大梁律法,但濮氏每年靠着这样的方式,差不多可以救至少三十之数。”
“以上这些陈述都有凭证,劳烦大人容一些时间,妾身都可以让人整理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