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楼知道他爹是为他好。
可,谁说他没有争的资本呢?
他插科打诨将事情一带而过,先哄好他老爹。
……
那边回到自己厢房的纪德本却满面愁容。
楼儿变了。
纪德本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少东家。
现在朝夕相处的,已经不再是当初他那个傻儿子了。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脾气秉性有所变化,他也不想如此提防自己的孩子。
可少东家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个孩子,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中满是狼子野心。
他很想知道他这阵子到底遭遇了什么。
可孩子不愿意说,他又如何得知呢。
就像他的伤口,永远都是在外偷偷舔舐。
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让他觉得不够可靠,所以他才会下意识隐藏伤口吧。
纪德本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有小刀扎进心口一样疼。
……
南宫华这阵子和濮荣达相处的很好。
濮琼枝离开的第二日,濮荣达就开始折腾他。
刚开始,南宫华还碍于这是岳丈,所以事事都顺从。
可时间久了,他却实在是受不住——
“你这身子骨,就是缺乏锻炼!
从今儿起,随我操练起来!”
“你怎么连洗手做羹汤都不会呀?这道菜,可是我的拿手菜里最简单的了!”
“唱歌有什么难的?就是这个调子!
你着嗓子……”
濮荣达眼瞅着想掐他的脖子,又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南宫华连忙伸手,“打住!”
“岳丈大人!
您不能成日里折腾小婿玩儿啊!”
“咱们就好好的不成吗?我领您去外头四处逛一逛?”
濮荣达一听,脸黑了大半,“不行!”
“你要是做不到,就不是我的好女婿了!”
南宫华一听他说这话,那还得了?
为了夫人,他还是果断妥协了。
不过,这一回,濮荣达却没有先前那般苛刻。
“身子骨得慢慢锻炼,不过我还是要教你一些必要的保命功法。
你可得看仔细了!”
“这道菜的诀窍就是将肉微微捶打一番,这样的肉吃起来才鲜嫩……”
“唱曲儿啊得张开嘴,也不要太用力,慢慢调整音调。”
南宫华见他有所收敛,也就潜心跟着他学。
他得把老人家哄好,免得夫人回来瞧见不高兴。
“这些可都是我的秘诀,传男不传女的!”
濮荣达时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
公孙怀礼和翟楼的争抢并没有就此结束。
一直到他们回京下了船,二人还在争先恐后地献殷勤。
“夫君!”
濮琼枝老远地跑去见南宫华。
公孙怀礼和翟楼对视一眼,一齐看向南宫华。
争来争去,倒忘了这儿还有个需要解决掉的累赘呢。
南宫华瞧着紧跟其后的公孙怀礼和翟楼,低头问,“事情可处理好了?”
“嗯。
父亲呢?”
濮琼枝疑惑,“他怎么没来?”
“岳丈大人说天凉,不想出门,在家暖了锅子等你回去吃呢。”
南宫华同她解释道。
濮琼枝“啊”
了一声,转过头说,“殿下,琼枝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