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到一个高鼻梁、蓝眼睛、黄头发的少女,站在那里让客人随意挑选。
此时,一个衣着华贵的大族子弟跳出来,指着张路的鼻子骂道:
“你算什么东西!我刚看中几个新罗婢和菩萨蛮,这要是关了牙行,我上哪找去?
你知道这些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吗?”
其他大族子弟和官员也纷纷附和,叫嚷着没了这些异域奴隶,家中便没了体面。
人群中,还有人小声议论:
“这些昆仑奴、新罗婢和菩萨蛮,可都是花大价钱买的稀罕玩意儿,要是禁了,咱们之前的钱不都打水漂了?”
这几人都是从沿海地区买来奴隶,然后调教好的,专门卖给长安的贵族们享乐用的。
张路心中虽有些紧张,但仍镇定自若,他高声说道:
“诸位,陛下此举是为了整顿大唐风气,杜绝人口贩卖的罪恶。
这些所谓的稀罕玩意儿,哪一个不是被强迫远离家乡,失去自由?
我们怎能为了自己的享受,而不顾他人的痛苦?”
这时,赵君德站出来,他也不想得罪人,但不得罪人就没办法往上爬。
“大家冷静些,陛下的旨意不可违。我们身为大唐子民,当以国家大义为重。”
然而,众人依旧不依不饶。
就在场面快要失控时,李恪从房间里走出来,冷冷地扫视众人一眼,说道:
“你们怎么弄我不管,我要的一万人都齐了没?”
那个管事的以为蜀王要管,赶紧求救:
“蜀王殿下,你看这。。。。。。”
“你耳朵聋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付了定金的,怎么?你想反悔?”
李恪在心里嘀咕,就是本大王看不惯你们牙行的,你还想让本大王的帮忙,想屁吃呢?
那个管事的看蜀王不想多管闲事,就让一个小二带李恪去,自己留下来应付京市监。
一万人,肯定不是在牙行待着。
李恪当初要的是开荒,肯定不要那些什么菩萨蛮的美人。
小二带着李恪走街串巷,来到一个西市附近的一个坊。
这里就是长安牙行,奴隶贩子关押奴隶的地方。
刚一进去,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中,密密麻麻的奴隶或坐或躺,眼神中满是麻木与恐惧。
李恪皱了皱眉头,心中对牙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他在人群中穿梭,仔细查看这些奴隶的身体状况,发现不少人都带着伤病。
“这就是你们准备的一万人?”
李恪冷冷地看向小二,“这里面有多少能真正干活的?”
小二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解释:
“蜀王殿下息怒,这些只是暂时安置在此,马上就会挑选出精壮的给您送去。”
另一边,牙行里张路正与众人僵持不下。
有个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官员恶狠狠地说道:
“张路,你别以为有陛下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你要是关了这牙行,日后有你好受的!”
张路毫不畏惧,直视着他的眼睛:
“为了大唐的长治久安,为了那些被贩卖的可怜人,哪怕得罪再多权贵,我张路也绝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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