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儿本身就不是个单靠口头拒绝,就真的会不再纠缠的人。
在电话里经过一番死缠烂打,四儿最后说,分手可以,但必须当面说,不然他就要上门闹事。
孙锦瑟无奈,只好和之前每次约会时一样,只身赴宴。
然而赶到饭店才发现,四儿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他那几个朋友。
孙锦瑟当即就想离开,但四儿以‘最后一顿分手饭’的名义,终于还是留下了她。
一顿饭吃的很简单,吃完饭后,四儿就又提出了‘最后唱次分手歌’。
眼看这些人虽然凶神恶煞,却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孙锦瑟就傻乎乎的答应了下来。
进了KTV包房,原本一切正常,直到四儿的某个哥们掏出一包浅色粉末后,事情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孙锦瑟和我一样,虽然没接触过毒品,但影视剧没少看,一眼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之后就是几个人轮番吸,吸完了就让孙锦瑟也吸,孙锦瑟不答应,还提出要走。
四儿给了她个折中的答复:毒可以不吸,但是不能走。
吸过毒的四儿似乎完全变了个人,孙锦瑟很怕这样的四儿,所以只能先妥协。
这中间,她也想过趁着去上厕所时报警,但她每次想上厕所,都会有一个姑娘强行陪同,而且不准她带着手机去。
后来在房间里,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偷偷给我发了那条求助信息。
之所以把信息发给我,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不想求助家里,也不知道怎么靠发信息报警,而且…她也没有其他信得过的男性朋友。
巧的是,她手机里存的我的名字是‘江哥’,而她父亲的名字里确实也有一个江字,所以她就对四儿他们说,我是她父亲。
再之后的事,我就都知道了。
孙锦瑟讲的很慢,走的也慢,慢到让我一度以为她是想趁机跟我多待会儿。
等她终于讲完,我还没来及隔空骂四儿几句,忽然收到一条信息,竟然是程小青发来的:我们不唱了,我这就回家了。
我一时间有些诧异,不唱就不唱了,干嘛要跟我说?
但看到这条信息…为啥我会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呢?
程小青难道是知道这条信息会让我有这种感觉,所以才发的吗?
我不知道。
想了想,我给她回了条信息:啊?这就不唱了?你们这唱了一共也没半个小时吧?
程小青说:老板忽然清场了,说是配合公安,内部整顿。
配合公安?内部整顿?
看来跟四儿他们吸.毒有关,这么说的话,这还真是个大案啊。
“你说…海…刘海龙他们,会怎么样呀?会被判刑吗?”
孙锦瑟喃喃的问了一句,我斟酌着程小青发来的信息,说道:“肯定会,而且是重判。”
孙锦瑟又问道:“会吗?”
我坚定的说:“嗯,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