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誉序洞察力惊人，自然感受到了乔宁的目光。

他打着方向盘，余光乜她一眼，“我脸上有东西？”

乔宁摇头，赶紧收回视线看向车窗外。

被发现了，真是尴尬。

……

取了旗袍，做了造型，时间已经到五点了。

抵达拍卖会现场，是五点四十五。

乔宁挽着蒋誉序的胳膊来到了签到处，看到了许多只有在新闻中才能看见的面孔。

迎宾的工作人员将签字笔递了上来，蒋誉序接过，在签到处签名。

乔宁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他。

她习惯性地抬眸扫了一圈。

只一眼，就被朝签到处走来的那对男女吸引了注意力。

陆靳尧穿着一身纯黑的高定西装，深酒红的领带——此时跟他亲昵靠在一起的赵妍缙身上穿的礼服，也是这个颜色。

很显然，两人的装扮是精心搭配过的。

算是另外一种情侣装。

乔宁不是没想过这种场合可能遇到他们，她做过心理准备。

但即便如此，两人停在她面前时，她仍然不自觉地抓紧了蒋誉序的胳膊。

蒋誉序觉察到乔宁的情绪，垂眸看她一眼，抬起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脱发，俯身靠到她耳边低语：“都交给我。”

乔宁点点头。

“蒋大少爷和女友的感情真好！”赵妍缙看到两人的互动，笑着送上了夸赞。

赵妍缙这一开口，乔宁和蒋誉序两人同时看向了对面。

乔宁不经意地和陆靳尧对上了眼，只一秒，便赶紧避开。

甚至都没来得及去看他的表情。

蒋誉序朝赵妍缙颔首致意，目光最后落在了陆靳尧脸上：“伤好了？”

陆靳尧勾起嘴角，“蒋律有心了。”

乔宁一头雾水。

什么伤？

这两人阴阳怪气打什么哑谜？

“蒋律今天特意带女朋友过来，打算拍礼物送她？”陆靳尧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往乔宁的身上瞟。

她今天穿了一件青花瓷纹络的旗袍，做了盘发，妆容清雅，颇有江南女子的气质。

旗袍剪裁流畅，她的腰线一览无遗。

唯独腰上搭的那只手。

碍眼极了。

“看她心情。”此时，手的主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蒋誉序言简意赅地应了陆靳尧四个字，随后再次看向乔宁，声音柔了不少：“有喜欢的就买。”

乔宁再次乖巧地点头，她拽了拽蒋誉序的胳膊，“我们进去吧。”

蒋誉序“嗯”了一声，同陆靳尧和赵妍缙打了个手势，就搂着乔宁进去了。

赵妍缙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勾起，随口和陆靳尧聊：“都说蒋大少爷对女人没兴趣，原来是没碰上对的人，他这女朋友看起来文文弱弱乖巧听话的，拿捏人倒是挺有一套的。”

陆靳尧垂眸扫过赵妍缙，“羡慕？你也学学。”

赵妍缙：“我性格强势，学不来。”

陆靳尧：“你可以演。”

他盯着乔宁的背影，想起她面对他时愤怒放狠话的模样，嘲弄地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