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内，蒋誉序找了一圈没看到乔宁的身影，便拨了她的手机。

然后，便听见了更衣室那头传来的手机铃声。

乔宁的手机铃声，他记得。

蒋誉序右眼皮跳了两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起。

他大步走到更衣室门前，动手去推门，却发现门板上有人挡着。

“乔宁。”蒋誉序叫她的名字，“在里面么？”

乔宁听见蒋誉序的声音，头皮一紧。

她下意识地不想让蒋誉序看见这不堪的一幕。

然而。

没等她思考结束，陆靳尧已经先一步开了门。

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就这么落入门外的蒋誉序眼底。

乔宁旗袍的拉链在背后，她的背贴着陆靳尧的的胸口，门一打开，便和门外的蒋誉序打了照面。

蒋誉序看到乔宁凌乱的头发、湿润的眼眶和有些错位的旗袍，镜片后的双眼骤然冷却下来。

蒋誉序脱下西装外套，一把将乔宁从陆靳尧怀中拽出来，为她披上外套，将人护在了怀里。

乔宁下意识地往蒋誉序怀里躲。

看到这一幕，陆靳尧身侧的手骤然捏紧，指关节发白。

最后，他溢出一声笑：“蒋律比我想象中大方。”

蒋誉序已经有了动手的冲动。

若不是乔宁在场的话，陆靳尧现在已经又挂彩了。

“哦，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陆靳尧扫过乔宁，“她之前就是有未婚夫的时候跟我的，惯犯，你最好——”

啪，啪！

乔宁不知道被陆靳尧话里的哪几个字眼戳中了，忽然冲上去，毫无章法地扇了他两个耳光。

声音大得有些刺耳。

她一向平和乖巧的眼底，透着滔天的恨意和杀意。

蒋誉序都有些被惊到。

他上前将乔宁拉回来，按住她的肩膀，沉声安抚：“先冷静。”

蒋誉序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那只扇过陆靳尧的手，掌心已经红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巴掌声那么大，陆靳尧脸上的手印子那么清晰，乔宁不可能不疼。

陆靳尧在原地站了有两三分钟，视线一直落在乔宁脸上。

最后，他笑了起来，手摸上了刚刚被打过的地方。

“乔宁，你，很好。”

“陆靳尧，记住我上次跟你说的话。”蒋誉序并不想理会陆靳尧发疯的话，丢下这句警告，便搂着乔宁离开了。

陆靳尧没拦。

他目送乔宁靠在蒋誉序怀里、被他搂着离开。

掌心摸着刚刚被打过的地方，耳边回荡着她刚刚说过的话——

“我就是爱上他了，一见钟情，无法自拔。”

“我恨不得现在就跟他结婚，一辈子做他的太太。”

“为他洗衣做羹，我甘之如饴。”

好。

很好。

他以为她在她面前“兢兢业业”，反复强调不会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又是吃药杜绝后患，是因为她胆怯，顾忌着两人的身份差距。

若说身份差距，她和蒋誉序的更为悬殊。

但她却能说出蒋誉序是她最好的选择这种话。

甚至迫不及待地要嫁给他。

她就这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