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屠苏旻飞眉宇间闪过一丝戏谑之光,他轻蔑地冷哼一声,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弧度,慢悠悠地说:“大哥那不足二两的良心,拉出来只怕也跟我的差不多,轻飘飘的,上不了秤,还敢在我面前侈谈什么高风亮节?”
“难道是大嫂内心感到愧疚?”
若非顾玥萱心中有所不安,屠苏博又怎会洞察他人的烦恼?
屠苏博真的会关心他人的生死吗?
他十句话中,有三句不离顾玥萱,屠苏博的目光中不可避免地掺杂了一抹淡淡的寒意。
“屠苏旻飞,别忘了你的身份。”
屠苏旻飞轻蔑地一笑,毫无避讳地直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大嫂性格刚毅而心地温柔,恐怕是听不惯这样刺耳的言语。若真要动手,还是叫我吧,我手段糙心也糙,不怕弄脏手。”
或许是因为到了这一步,已经无需再掩饰真实的自我,屠苏旻飞自这次归来后,仿佛脱胎换骨,彻底抛弃了从前披着面具与屠苏博虚与委蛇的心态,坦诚得让屠苏博都有些措手不及。
屠苏博自嘲地笑了笑,目光落在炕道中那些被火舌吞噬,最终化为灰烬的纸条上,眼神复杂难测。
屠苏旻飞的话,又有哪一句是说错的呢?
次日午后,席兰芳疑惑地询问:“萱萱,博儿究竟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顾玥萱从爷爷亲手书写的春联中挑出一副,细心地摆放在桌上,无奈地回答:“他只是说出去一趟,具体要做什么却没有详细告诉我。”
她都不清楚的事情,其他人更是无从得知。
席兰芳不由自主地嘟囔:“他说一早就要出去,可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耽误这么久呢?”
一早?
顾玥萱心头微微一震,嘴角轻轻抿了抿,在席兰芳疑惑的呢喃声中沉默不语。
屠苏博昨晚的确提到自己一早要出门,但她昨晚睡眠不深,这个人分明是在半夜就离家出门了。
他究竟去做什么了呢?
席兰芳的嘀咕还未结束,余氏也跟着叹了口气。
“旻飞也不知去向,这么多春联等着贴呢,这两个孩子怎么偏偏选在同一时刻出门?”
屠苏旻洋正守着热气腾腾的浆糊,听到这话,兴奋地挥舞着小手:“我来贴!”
“我不怕高!”
明天正是除夕,春联是不可或缺的点缀。
老爷子和屠苏霆的文字功底堪称一绝,他们挥洒手中的剪刀,裁剪出艳丽的红纸,书写吉祥的春联,仿佛这不过是日常的饮水吃饭般轻松。然而,岁月不饶人,老爷子年事已高,攀登高处对他而言已力不从心;而屠苏霆则深受恐高症之苦,连梯子都让他望而却步。于是,贴春联的任务只得耐心等待屠苏博或屠苏旻归来才能完成。
屠苏旻洋本想主动承担这份工作,话音未落,就被顾玥萱轻敲了额头一下。
“你连梯子的高度都比不上,让你爬上了去,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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