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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甩开他的桎梏。
没想到下一秒,我三岁大的女儿不知道从哪里跑来,手里握着过家家时玩的小冰锄,一下就扎进了许江树的小腿。
“坏叔叔!不许欺负爸爸!”
许江树叫痛。
诗诗被他一把推开,“顾瑾川,管好你这个不知道哪来的杂种!”
我见状抱起女儿,小声安抚。
随即寒声道:“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真的觉得我碍眼,那就让华颜跟我离婚吧,求之不得。”
好巧不巧,华颜来时,恰好赶上我这句话,当即脸色沉下。
“顾瑾川,跟我结婚就这么碍你的眼么。”
我咽下苦涩,讥笑道:“我是怕带着诗诗,打扰了你们二位温存的雅兴。”
华颜没有理会我。
亲自蹲下去为许江树检查伤口,满心满眼都洋溢着心疼。
“顾瑾川,连个孩子都教不好,这么没教养,怎么养在豪门?”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蠢货,不知道伤害别人需要付出代价?”
我捂住诗诗的耳朵,心底一片冰冷。
我这三年来有一半的日子都在医院度过,若她生下来就有母亲呵护陪伴,也不至于跟留守儿童似的被养在育婴所,形成这样无所顾忌、自我保护的性格。
“顾瑾川,我给你钱,帮你养活这个女儿,不是让你随意伤害我的人的。”
“那你也别忘了,我娶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
我们目光对峙,剑影刀光。
没错,当时她疯了似的逼我结婚,让我妥协的就是诗诗的将来。
可是结婚至今,她还没有对女儿有妥善的安排。
僵持下,她笑了。
“不就是送到高级幼儿园么?”
华颜从助理的手中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明天江树要陪我出席红毯,你替他去裁衣,老地方,你应该认得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