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递给了他一支笔。
谭思明泛着水光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搞不清是因为难过痛苦,还是因为不甘心。
不过都不重要了,我们隔天就去办理了离婚登记。
分别的最后一句,是我祝他幸福。
他就那么站在民政局门前,一直看着我消失在街道尽头,无声无息。
我把放在谭思明那里的东西全部收走了,房子是他的,婚姻财产我们各自分了一半。
童新问我,为什么不争房权?
我摇了摇头,“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稀罕”
童新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临行那一天,我给妈妈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从小到大,都是她为我/操心操力,现在换作我回报她了。
不过,分别总是痛苦的,去机场的路上,她各种的叮咛和嘱咐,“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为了钱,连健康都不顾”
“一个人在外,难免会遇到不顺心,如果累了就早些回来,别勉强自己。”
我耐心的听,头却始终没有离开妈妈的肩膀。
如果时光能倒退,我一定会重新选择,留在妈妈身边,做那个听话又乖巧,做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女孩。
一路艰徒跋涉,我到了童新指定的公司,要绘画的景象,地点一切安排好后,我才想起来手机还没开机。
屏幕一亮,是谭思明的各种消息和未接。
“你为什么出国了?”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直到分开你也不肯再见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