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成年人,跟谁姓自己说了算。
从今往后,我跟刘家村再无瓜葛。
我爸被我冷冽的眼神吓到,奋力挣脱开我的手,跌坐到椅子上。
过一会儿,他就借口要上厕所,跑了。
我知道,他是回去通风报信。
没关系,我在这等着,看刘家村的人能不能承受的起这个后果。
又过去三小时,我妈还没出来,天都黑了。
张立提着夜宵来看我,“我就知道你肯定一天没吃东西,你这样咋行?”
“伯母要是出来了,你倒下,谁照顾她?指望你爸?”
他边说边摇头,“强哥,你别怪我多嘴,老早就想提醒你,你爸跟那个村子人不行,”
“哎,说晚了,你心里有数就行,来,先吃点,你好伯母才会好。”
我抬头看他,鼻头酸了下,“好兄弟。”
强行压下心头的苦涩,我狼吞虎咽,胡乱扒拉完那一盒饭。
张立说的对,我不能倒下,不光是为我妈,还为这口气。
我就要看看离开我,刘家村还能把苹果卖给谁!
在手术室外头的长椅上对付了一宿,提示灯终于灭了。
医生疲惫不堪,满面愁容。
我看这样都不敢上前问结果,生怕是我承受不起的打击......
“陈桂花,陈桂花的家属在吗?”
我一个激灵爬起来,两步窜到小护士面前。
“我我我我在,我是陈桂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