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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意料的是，秦勉一大早就开车过来找我了。

他见我状态不好，第一时间竟然是来摸我的脸，亲昵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离婚协议我已经让人在写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的，只想快点走完程序。”

秦勉一听，脸色立马变得阴沉，重重往后一靠，语气里多了些烦躁。

“沈瑶，你他妈这样闹着有意思？不就这次没和你回家吗，至于吗？”

他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话，很不耐烦，其实很多事情已经悄悄在变了，只是我没发现。

“你应该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夫妻一场，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我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做出的决定也不会轻易改变。”

“那又怎样呢？我哪里亏待你了吗？这么些年少过你吃穿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又端着什么劲在和我闹？”

“她不过一个小姑娘，在社会上打拼不容易，当初也是你让我对她好的，现在又拿离婚威胁我干嘛？！”

“我说难听点沈瑶，你现在出去还能找到好工作吗？富太太当久了你还怎么去适应社会？你凭什么再像当初一样莽撞啊？你现在反悔我可以当你没说过这句话。”

他烦躁起身，说出来的话像用针扎着我的心脏一般，回家累原来是这样吗？早就有的第三人，早就存在的分歧，早就认为我是累赘，却还要戴着面具在我面前演着二十四孝好老公。

这些话可以说给被豢养的奴隶听，可以说给寄生虫，金丝雀听，但独独不能说给爱你至深的伴侣听。

我心疼得快要窒息，感觉自己差点要死在今天，眼眶胀得发疼，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藏住声音中的颤抖：

“再说一次，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