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有家的人了,别给我玩失踪。”
“这枚戒指算是补偿你的。”
这话一点都不像是在哄我。
而当我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枚不起眼的项链。
甚至都不是带钻的。
看来礼物甚至不是时大少爷亲自挑的。
我微笑着扣上盒子,塞回他手里。
想起我跟时宴刚在一起时,我的脾气还没被磨平。
时宴会陪我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也会亲自带我去挑礼物。
甚至花重金拍卖了一条宝石项链,只因我说蓝色看起来好干净。
现在结了婚反倒学会了糊弄。
这么一条精品店不超过一万块的链子,配不上我十年的真心交付。
“不必了,送给你的依依吧。”
与她倒是相配。
我拿起包,准备下班。
“对了,我会尽快找律师跟你谈离婚的事情,在此之前,不要再找我。”
说完我便潇洒离去,留下瞠目结舌的众人和满脸怒气的时宴。
早知道就晚点领证了,现在还要多一道流程。
时宴愤怒地追了出来,在电梯里将我按在墙上。
“廖堇你什么意思,你当我时家是什么地方?”
“你说嫁就嫁说离就离?”
“你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想做时太太?”
时宴说得没错,确实有很多人想爬他的床。
甚至有一次,他跟莺莺燕燕在酒吧缠绵时,对方问他,为什么非得是廖堇啊?
他伸手揽着少女的肩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她跟了我十年,不过是一个时太太的名分,给了又怎样?”
所以婚姻在他心里不过是一个形式。
时太太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头衔。
不要就不要,哪那么多理由。
“时宴,我是成全你,如你所愿。”
对方显然更生气了。
“廖堇!你这么多年缠着我,像狗一样伺候我全家,恨不得昭告天下你爱我,现在不过是给她一个孩子,有必要离婚吗?”
“你才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又不会给她名分,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这婚必须离。
我狠狠推开他,与他对视。
如果换作从前,我早就抱着他诉说我有多么爱他。
如今我看到这张脸只会本能的感到恶心。
刚要张口,时宴的电话开始震动。
他拧着眉看了一眼,没有立即接听。
我立即察觉到不对。
“是桑依依吧,快接吧,万一又生病了......”
桑依依宁愿做试管也要留下时宴的孩子,她如此处心积虑,无非是想抓住时宴。
自从她回国后,无数个夜晚,无数个阖家团圆的日子。
桑依依都会“犯病”。
不是哮喘就是头痛症发作。
只要见到时宴就痊愈,堪比医学奇迹。
但凡是个智商正常的人,就知道这是女人惯用的把戏,偏偏时宴看不出。
时宴看了我一眼,尴尬地接了起来。
很快便听到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出来。
“时宴哥哥,我好难受,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时宴立即紧张起来。
“你别动,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贴心地为他按开电梯门。
“快去吧。”
时宴狐疑地看着我。
“廖堇,你不介意?”
我冷笑一声。
“那可是条人命,你不去她就会死。”
时宴没听出我的嘲讽,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
“回家等我......”
我哪有家?我现在住酒店。
时宴当然不知道我搬出来了,他就没回过家。
等他当完桑依依的贴心大哥哥,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时,时宴彻底愤怒了。
他激动得打电话骂我。
“廖堇!你说你不生气,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回了两个字。
“离婚。”
那一晚时宴砸了家里大部分家具,邻居直接报了警。
我无视他发疯般发来的信息,直接开启免打扰。
久违地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