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淼,校服在第三个衣柜,校徽在第五个抽屉,都贴着标签,让你爸拿上给你送去,”
“我跟你爸已经离婚,你说过我不是你理想中的妈妈,只是你的保姆,所以你以后有事不要再找我,我不是你的保姆了。”
不等对方反应,我直接挂断。
......
小院安静下来,想起他软软糯糯的小时候,我心中难免有些难受。
刚出生时的林思淼,只认我。
林深怕孩子吵闹,我们在月子中心住满三个月才搬回家。
回去后没人帮手,我每夜抱着林思淼,几乎睡不到两小时。
可我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晚上不再缠着跟我睡,而是粘着林深。
他只需要我讲个睡前故事,就把我赶出去,换他爸爸来哄睡。
再后来,他连穿衣吃饭都不需要我,客气的不像母子。
甚至连妈妈都不喊。
那时,我安慰自己,孩子渐渐长大,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再用我们老套的育儿方式来带他。
现在我才明白,他不是变了,是骨子里和林深一样自私冷漠。
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必须出现;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得装成透明人。
甚至做他们父子一辈子的保姆,而不配有自己的姓名。
......
小城的宁静平复了我的创伤,每日忙碌的照顾花草也让我无暇再去回想。
但他们父子似乎变性子了,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打我电话。
我一遍遍的挂断,一遍遍拉黑。
他们换个号码接着打。
现在手机又响了,我有些烦躁。
接通后,对方不说话。
我强压下心头怒气,“林深,我知道是你,你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