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见我没动作,接过酒杯一口闷:
“算了,人看不起我这大老粗,道歉也不是真心,就甭来这套了。”
“就说这车的事吧,你们到底是买不买啊?”
“不买,我卖给别人了。人家都要交定金了,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吧!”
老公站起来,给人敬酒:“买,肯定得买。”
“不为别的,就为今天这事是我老婆做的不对,说破天,这车我们也得买。”
刘哥跟他碰杯,
“你是个识大体的,咱也快人快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明天就去车管所办理过户。”
“刘哥是个爽快人,我这也不磨叽,这事我做主了,车我买下。”
老公这才想起我似的,扭头催我:
“老婆,咱不是还有定存的八十万吗,取出五万应该影响不了什么。”
我的注意力全被他说的八十万给吸引住。
这是我们家的全部存款,他就这么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
不怕人家起了歹心吗?
我观察刘哥和王芬芬的表情。
果然,在老公说我们家有定存八十万的时候,都微微睁大了眼睛,手里的动作都停滞了一两秒。
王芬芬下一秒变得更为热情。
她拉过椅子,把我按坐下去,又给我和老公倒酒:
“买车的事就这么定了,来,大家走一杯!”
我来大姨妈不能喝酒,老公跟不知道似的,把酒杯直往我嘴里送,硬逼我喝下去。
“大家都在兴头上,就你不识趣,还不是扫了我的面子。”
“你不喝我帮你灌了。”
他真拿着酒杯,一杯一杯往我嘴里倒。
我力气小拗不过,喝了两杯就人事不知地倒在桌面上。
模糊中,我听见老公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求你们放过我老婆和女儿吧,她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该配合的我一定配合,决不让你们被警方抓住。”
在我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还在昏昏沉沉地思考: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