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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好气地接通,电话那头像是刚睡醒的声音。
话语里,根本没有把我昨天说的话当回事。
[李盛,你昨晚骂奕君的事,我替你向他道歉了,所以我今天还要陪他一天,今天的宴会我就不去了,你替我招待一下来宾行了。]
[雪儿,我剃须刀放哪了?]
电话里,还有江奕君的声音夹杂其中。
我哼了一声,冰冷说道[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道歉什么?我的老婆不好睡?行了,你爱陪他几天就陪几天,我管不着,这几天找时间离婚就行了!]
说罢,我刚想挂了电话,却被父亲抢过手机,父亲怒瞪了我一眼,对着手机就是一阵哀求。
[小雪啊!是我们盛儿不懂事,错怪了你们,你们要是有事就先忙吧!今天本来就是次宴,有没有你们都一样,爸来招待就行了,你千万别把他的话放心上哈!]
我都不敢想电话那头的秦雪和江奕君听到这些话有多么的得意!
[爸?你在做什么!]
挂了电话的我爸露出不耐烦的脸色,把我的手机随手一扔,怒道。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现在男男女女有个什么红颜、蓝颜知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怎么我思想都比你开放?再怎么闹那些小白脸都是小白脸,你才是正宫你怕什么?]
听着这话我脸色一沉,平静道。
[爸,以前你拿妈妈的买命钱过沾花惹草的生活就算了,现在还要用你儿子的一辈子,来换你潇洒的后半生吗?]
我妈妈年轻的时候是工伤去世的。
在那之后我爸拿着赔偿金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沾花惹草的生活。
那时候我年纪还小,稀里糊涂的就算了也没计较。
没想到这些年秦雪变着法送了他些钱,让他又尝到了甜头。
竟然不惜以我的幸福为代价。
他明明知道,我从小就厌恶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生活。
[啪——]
[你这个逆子,再胡说八道我就打死你!]
我的大脑忽然一阵空白,右脸火辣辣的疼。
一下子没站稳竟然倒在地上。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你哪里配得上小雪?人又漂亮又有钱还懂事,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花心一点又怎么了?]
我望着高高在上的父亲,鼻子一酸,厌恨地反驳道。
[你要是这么想荣华富贵,那你去娶秦雪吧,我看你们也挺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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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委屈不甘的我爬起身就离开了酒店,没再理会身后的怒吼声。
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
不知不觉,我来到一家曾经与秦雪一起来过的咖啡厅。
点了杯咖啡,看着直往上冒的热气,我的思绪也渐渐飘远。
我跟秦雪是在职场上认识的。
那时候刚毕业的我来到现在的公司成为了一名小职员。
跟刚好被调来基层磨炼的秦雪成为了组员。
她风格多变,可盐可甜,是不少男同事的梦中情人。
因为频繁在一起出差,我终于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在一起后,她喜欢打羽毛球,我就也去买了球拍和装备。
可她总是嫌弃我学得慢,去球场的时候我只能自己在一边练习挥拍。
看她和江奕君打得有来有回,欢声笑语。
哪怕后来我终于练会了一点,她知道我菜,还跟江奕君一队。
任由江奕君羞辱我,以此为乐。
打完球去放松也从来不叫我,球馆的人甚至一直觉得他们才是一对。
为此,我抗议过很多次,一开始,她还有些内疚,可要不了多久又会恢复如常。
说他们的事早已经是过去,现在只不过是蓝颜知己。
还说我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像个怨妇一样。
于是我一忍再忍,忍到今天,实在是咎由自取。
带着满腔的心酸,我平息了情绪,第二天提前结束了婚假来到公司。
现在的我,也只有用工作来麻痹内心的伤痛。
却不想刚到办公区。
就看到四十岁的女主管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正是江奕君。
他得意地朝着我挑了挑眉,仿佛在宣示他是一个胜利者。
我冷哼一声,不用想,肯定是托秦雪的关系。
他似乎已经料到了我的脸色,并没有在意。
而是向着众人开始了一段夹杂着中英文的自我介绍。
[土狗放洋屁。]
我一边走到自己的工位一边没好气道。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凝固。
江奕君的脸也瞬间黑了下来。
下午下班时,江奕君故意跟我坐上同一趟电梯。
[等会小雪带我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听说那家饭店的软饭特别香。]
[不用了,我胃挺好的,用不着吃软饭。]
江奕君笑了笑,也没生气。
出了电梯,走往公司大门的路上,江奕君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不放。
[别生气了,不就是跟你老婆玩了两天嘛,以前我天天玩,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啊?]